“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去问问你父亲,亲生母亲的事?”陈保国抓着夏之秋的手问道。难怪夏之秋在姑母姑父走了之后就病倒了,原来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世,一下子知道自己不是母亲生的,另外还有一
个亲生母亲,还几十年没有来看过她一眼,任何人都无法承受。“回去问问又能问出什么?就算知道那人的下落,难不成我还去相认不成?既然她都能这么些年不来看一眼,可见心中是没有我的!”夏之秋疲惫的闭上眼,前世这个人没有出现过,这一世她也当这人不存在!可是自己的身世她还是要问清楚的,到底她是怎么来的?那人和父亲又是怎么一回事,不问清楚,她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她也明白了之所以前世这么努力的讨好付出换不来家人的关爱,并不是
她付出不够,完全是她错付了心呀!不是亲生的,如何会对她的付出动心?只怕人家认为把她养这么大,她所有付出也是应该的,应该为那个家鞠躬尽瘁!“也别这么说,万一你亲生母亲有不得已的苦衷呢?那个年代,各种离奇分别并不稀奇。”陈保国在村里长大,老一辈的传说听的不少,像他大伯就是被抓壮丁,被迫和家人分别去了台湾,至今没有一丝音
讯。几个子女也和孤儿没有差别。
夏之秋点头,她确实需要一个答案。“有人能告诉我的!”
她又向场里请假,和陈保国一起去了大裕镇,原本夏之秋想要一个人来寻找真相,可是她才昏迷醒来,陈保国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来,就跟着请假,一起过来了。
夏之秋这次还是进了阿顺婶的家,阿顺婶和夏家少说也做了几十年邻居,她又这么爱八卦,夏家的事肯定知道。再次见到夏之秋,阿顺婶居然没有一丝的意外,一双小眼睛亮睁睁,上次夏之秋的到来可是让她赚了好几块钱,她知道总有一天夏之秋还会过来购买消息。她手上可还捏着夏家的重磅消息,虽然这个消息
附近的人知道的不少,可敢说出来的寥寥无几。
“说吧,多少钱!”夏之秋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阿顺婶的对面。
“那要看什么事情?你想知道什么?”阿顺婶笑的暧昧。
“我的身世,我亲生母亲是谁,和我爸到底怎么回事?”
“你妈不就在家里吗?”阿顺婶挑眉。
“别和我打马虎眼,钱我不会少你一分。”夏之秋拿出十张十元大钞。放在了阿顺婶的面前。
阿顺婶眼皮跳了又跳,终于还是忍住了扑上去的欲望,“这些可不够。”她仿佛听到自己吞唾沫的声音。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不买消息你一分钱也得不到。”陈保国皱眉,这个阿顺婶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我当年可是发下重誓,不但是我,当年的知情者都发下过重誓,不能说出那段,否则天打雷劈。我想,除了我这个贪钱不要命的会告诉你这件事,你们别想从别的途径知道。我多要些钱难道还不应该?”
阿顺婶却不急。
“你具体说个数字吧!”夏之秋面无表情说道。阿顺婶伸出三根手指,当年的封口费她就拿了一根手指的,现在能多赚一笔何乐不为。就是不知道这个夏之秋会不会用三百元购买自己生世。不过据说她男人很疼她,原本张金妹可是想要把夏之秋卖给一
个老头子当续弦,好在出现了这个陈保国,愿意出五百元钱,加上夏铁军到底念着当年的那段情,没有狠决。
“好,不过我要真实的,不要你杜撰任何事。”夏之秋一口答应下来。三百元,虽然这个价钱有些贵,可能知道连前世都不知的答案还是很值得的。她又掏出两叠钱,放在了阿顺婶的面前。看到夏之秋这么爽快的同意,顿时阿顺婶觉得少要了,可这个口都已经出了,现在反悔恐怕夏之秋身边的男人都不依,闹出动静被旁边的知道了,她还有可能一毛钱也捞不到。这么想着,她还是压下了提
价的念头。缓缓开口。
“当年,你父亲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年纪轻轻当上民兵队长,人又长的高大英俊,这单看你们夏家姐妹容貌就知道。”
“别废话,说重点。”她们夏家姐妹的容貌在镇上确实有名,可这年代容貌根本没有用,可能还会比普通人很容易招惹风言风语。这也是她和夏之月想拼命出去闯的原因。“你母亲是跟着部队过来的,长的好,又能歌善舞,一眼就瞧上了你爸,然后两人谈起了恋爱,她为此还留了下来,我们原本以为这段爱情能够开花结果,都为你父亲高兴,我们看着你母亲肚子一天天大起
来,你父亲又宠爱她,家里家务里里外外全包了。每天我们邻居都能看到你父亲眉开眼笑。很快,你母亲生产了,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
“双胞胎?你是说我还有一个弟弟或者哥哥?”夏之秋一惊,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一个和自己血缘一样的人,可那人在什么地方?不知为何她心中升起隐隐的期盼。
阿顺婶看了夏之秋一眼,点点头。“是哥哥,当时男孩子先出来,你后出来。你们两个都漂亮的不得了,你们是龙凤胎,你像你父亲,而那男孩像母亲。”阿顺婶继续说道。“你父亲相当的开心,你母亲生下孩子没有奶水,你父亲急的不得了,到处去问下奶的偏方,不过你母亲娇气的很,不喜欢吃药,偷偷倒掉,那时你奶奶还在,经常为这事和你母亲吵架,不过你母亲显然不
听你奶奶的,依旧我行我素。她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弄来了一些奶粉和麦乳精。让我们好生惊讶!也堵住了你奶奶的嘴。”说到这里阿顺婶停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皱起眉头。“不久以后的一天夜晚,我记得你母亲连月子都没有做出,你家来了几辆黑色的轿车,车上的人有男有女,衣着谈吐完全和我们不同,就像是两个世界一样,为首的男人脸上有一道道深疤,看了都让人非常害怕,别说他还异常愤怒的样子。”她回忆过去仿佛那男人还在她眼前,想起来就让她全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