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宫尧无声地笑了。
“反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待久了,我的脸皮也变得足够厚了。”
“……”
这是,夸她呢吧?
?
回了一趟公司,把剩下的资料也带齐了之后,可安就去了南广。
徐宫尧本是要一同前往的,但是出发之前,宁正瑜把他拦了下来,说是宁稼孟和几个董事临时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商量。
这一出戏码蹩脚的让人看出有诈,但是可安还是大气一挥手。
“徐特助,那你就留下吧。”
“不行。”徐宫尧摇头,这事从平总临时改时间开始,就让他觉得有猫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活生生一个人,那个平总还能吃了我不成?”
她的眸间光彩莹莹,与刚才在他车里那个没有信心的宁可安相去甚远。他知道,她所有的虚张声势,都不过是为了让他安心。
她这样,他更担心。
徐宫尧看向宁正瑜。
“告诉董事会,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他话音一落,就走向了可安。
“徐宫尧你疯了是不是?”宁正瑜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这个资格让我爸和董事会的人一起等你吗?”
“那就别等。”徐宫尧挣开了宁正瑜的手,转身把可安推进车里:“上车。”
“徐特助……”可安还想说点什么。
“别说了。就这样决定。”
徐宫尧上了驾驶座。
宁正瑜凶狠的目光如果是冷箭,那么,此时此刻,可安一定早已是万箭穿心。
只是,可安忽然想不明白。
宁正瑜这么讨厌她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徐宫尧?
可她和徐宫尧,真的只是纯洁的革命战友关系啊。
徐宫尧一路稳稳地把她送到南广,南广大厦气势恢弘,一如传说中那样让人望而生畏。可安静静地立于门下,心中思虑万千。
她是宁氏千金,她见过大风大浪。但是,真的仅仅只是见过而已。
从前,哥哥将她保护的太好。
如今,金钟罩铁布衫被无情剥落,她孤注一掷,站在风口浪尖,却猜不透前方是穷途亦或是陌路。
这种感觉,很不好。
“宁总。”徐宫尧上前,和她并肩:“刚才不是信心满满,这会儿怎么又想什么呢?”
她深吸一口气。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