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可安满意地点头,她重新把发辫绑起来,又如往日干净利落的样子。
“你赶紧回去吧。就算我在你眼里不是女人,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好。”
在他眼里不是女人?
徐宫尧按了按太阳穴,要笑不笑的样子。
原来,他刚才的那句话,还能这样理解。
她可真聪明。
?
虽然嘴上说的轻松,可想来到底还是有些后怕。
可安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噩梦连连,半夜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她起身下楼给自己倒水,忽然看见自己的庭院里停着一辆车。
黑色的越野,被遥遥的拦在白线之外。
可安喝了口水,突然清醒过来,是言泽舟来了。
她放下水杯,打开房门出去。
外面很冷,她穿着睡衣走进风里,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梁多丽血还凝在她的院子里,黑暗里也显得格外惹眼。她绕开了,小跑着站到言泽舟的车前。
车里的男人正抱肘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她抬手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玻璃。
言泽舟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的将她拢住,应该睡得不深。
可安退开几步,腾出空间让他开门下车。
“你怎么来了?”她问。
言泽舟看了一眼她被冻得红彤彤的脸,伸手将她揽住了往里推。
“进屋说。”
可安点点头。
走到门口的时候,言泽舟盯着地上那摊血迹停了停,可安直接脱开了他的胳膊自己进屋。她在屋里等了一会儿,言泽舟才进来。
她关上了门。
屋里很暖。
言泽舟脱下了外套,随手挂在她的衣架上。
可安看着那两件并排挂着的外套,心头一暖,久违了,这温情洋溢的画面。
“怎么来了也不进来?”可安给他也倒了一杯水,推过去。
“你把门锁换了。”言泽舟忽然说。
可安眨了眨眼,天,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当时她正在气头上,非要徐宫尧给换了,徐宫尧不愿意,她还特地去请了换锁匠来的。
难怪言泽舟就这样可怜巴巴地坐在外面,原来不是不进来,是进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