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番不满,这番腹诽,她也只能悉数吞入腹中,她恨恨的朝甘露殿看了一眼,面带不甘转身离去。
听得通报声,刘萱这才放了书本起身,刚刚起身便瞧见李澈大步而来。
她未曾看口,便瞧见李澈挑眉道:“原来这便是爱妃梳妆打扮了两个时辰的模样。”
见他调侃,刘萱嘟了嘟嘴:“她让我的宫女们在殿外跪了一个时辰,我只是让她站着等了两个时辰罢了,已是便宜了她。”
李澈闻言扬了扬薄唇,他上前牵了她的手,面带宠溺道:“明明是个瑕疵必报的性子,为何朕却瞧着欢喜?”
刘萱面上一羞,她与他不知何时竟颠倒了个儿,她还记得出征辽国之时,她故意说些情话逗他面露羞色,怎的如今换成了他来逗弄自己?
她朝他瞪了一眼,主动依偎进他的怀中仰头看他,手指在他胸膛画了一个圈,娇声道:“陛下这般宠溺,臣妾也欢喜的很,只是陛下从未对臣妾言说过爱字,臣妾斗胆向陛下讨要一句。”
她的眼眨巴眨巴,不放过李澈面上一丝神色的变化,果不其然让她瞧见,他的耳根竟开始微微泛红,他的目光并未与她相对,而是看向了远处,他薄唇微动,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刘萱玩心大起,手指不停的在他胸膛处画呀画呀,一边话一边娇声道:“陛下,对臣妾说一个爱字可好?”
李澈的耳根更红了,他的唇动了又动,似酝酿了很久。
而后他终于出声,只是说的话却显然不是他的本意:“朕饿了,该传膳了。”
刘萱闻言微愣,愣过之后却是噗嗤一笑。
听得她的笑声,李澈似有些恼羞成怒,低下头来狠狠在她唇上蹂躏。片刻之后才松开娇喘的她,他看着她两颊微红双眼迷离模样,咬牙道:“这世间也只有你敢这般捉弄朕。”
听得他咬牙的声音,刘萱面上笑意更浓,眼瞧着李澈又要羞恼,她急忙推开他朝外间唤道:“冬梅花影,传膳。”
晚膳是早就备好的。李澈与刘萱用了饭。便回了寝殿。
甘露殿的偏殿之后,也有一个汤池,李澈建议与刘萱共浴。却被刘萱严词拒绝。
刘萱的拒绝自然在李澈意料之内,他只是叹了口气道:“萱儿的面皮何时才能厚些,你我已是夫妻,行过周公之礼。坦诚相见也不是一日两日,共浴之事应是理所当然才是。”
刘萱觉得在这事上。完全没办法同李澈讲理,她还没有忘记上一次他强行与她共浴之后发生的事情,只能羞恼道:“或许过个一年半载,我才能厚着脸皮应下。”
李澈点了点头:“也好。来日方长,一年半载朕还是等的起。”说完他便不再纠缠此事,去了书桌旁开始处理奏章。
刘萱沐浴完后。便取了本书在他一旁看着,看了许久她已然困倦。可李澈却仍是忙碌。
她看了一眼书桌之上那一摞厚厚的奏章,心知李澈定是要忙碌到很晚了,干脆自己上了榻休息。
睡的迷迷糊糊之时,突然身上一凉,她一睁开眼便瞧见李澈覆身在她身上,他衣衫大解,身上带有清香,显然刚刚沐浴完。
瞧着他精壮的身子,刘萱羞红了脸,她娇嗔的看着他道:“你说今晚歇息的,君无戏言。”
李澈闻言扬了扬唇角,他眸色幽暗,语声黯哑:“不错,朕是说过今晚好生歇息,只不过在歇息之前需得行过周公之礼,爱妃难道不觉,每当行过周公之礼的晚间,你总是睡的特别熟么?”
刘萱一时无言,那是她累到倦极了好么?
然而刘萱的抗议已彻底被李澈无视,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刘萱也只得手软脚软随了他去。
*过后,李澈揽她在怀,一脸餍足模样,而刘萱却是连抬手的力气也无,倦到极处沉沉睡去。
照旧是睡到日上三竿,刘萱醒来之时,面对的依旧是冬梅与花影,羞红着脸窃笑模样,如今她的脸皮也厚了,面对冬梅与花影的窃笑,她能面不改色的吩咐备水沐浴。
今日早朝之时,众人察觉当今圣上的心情似乎十分愉悦,所奏之事大都得了应允,就连曹太师一脉有人为亲族谋官职,李澈都点了点头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