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抿嘴,回去重新把毛巾搓了搓,过来给他擦肩膀,再擦后背,再擦前面,擦完,顾慕臻就晴动了,他很想让她再帮他把剩下的另一半身体也擦了,但又怕她生气,就没敢说,夺过她手上的毛巾,把她抱坐在床上,他拿着毛巾有些踉跄地走到像桶状样的热水袋前,将毛巾重新洗洗,过来要给她擦身子。
温柔说:"不用,一晚上不洗没事。"
顾慕臻说:"我想为你做这些,你不要拒绝。"
温柔有些腼腆,暗灯下的脸微微发红,但因为灯光太暗,顾慕臻倒也没瞧清,但即便瞧不清,他也知道她定然已经害羞了,他又说道:"帐篷里很暗,你尽管交给我,我只想给你擦一擦身体,别的都没想。"
温柔睃着他:"你就是想也不行。"
顾慕臻低笑。半哄半诱道:"好,不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现在要不要我为你服务?"
温柔防备地盯了他很久,见他一脸认真,她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半信半疑地把自己交给他,他倒真的规矩,只是给她擦身子,别的什么都没做,专注又虔诚。
擦完澡。顾慕臻将最后一盏灯也灭了,脱了裤子,回床上抱着温柔睡觉。
大概睡了有五分钟左右,温柔以为顾慕臻睡着了,却不想,听到他在她耳边低语:"我也会倾其所有把快乐都给你。柔柔,我爱你。"
跟顾慕臻在一起这么久了,温柔从没听过他说我爱你,今晚是怎么了,怎么说起这话了。
等等,他刚说什么?
--我也会倾其所有把快乐都给你。
这话听上去很耳熟。一深想才知道是自己今天说给盛米贝听的,温柔当即一声低呼,猛地伸手推开顾慕臻,掸坐起来,气急败坏地说:"你偷听!你太过份了!"
忽然想到白天从大岩石后面走出来,顾慕臻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就连邹严寒、盛文林、张原、方横看她的眼神都透露着奇怪。
温柔猛的又是一阵哀嚎,拿起软枕就往顾慕臻头上砸:"你们居然群体偷听!太过份了!"
顾慕臻见她果然生气了,笑着伸手拿开那个没什么力量的枕头,重新将她抱到怀里,笑着说:"怎么就叫偷听了?明明就是光明正大听的,而且,我是担心你才去找你的,盛文林是担心他妹妹,也一起去的,至于其他三人,也确实很过份,有他们什么事儿,他们非要跟着,还听到了你对我表白的话,你不要生气,等回去了我会好好整一整他们,给你出气。"
温柔被他颠倒黑白的话堵的更是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好半天她才磨着牙说一句:"我是气他们吗!"
顾慕臻低头吻她:"你气我,打我骂我都行,别憋在心里。"
温柔听他这么说,什么气都没了,她推开他,翻个身不让他抱了。
顾慕臻又帖上去,从后面将她抱住,低声说:"你当着我的面,把白天说给盛米贝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温柔气哄哄的掰他手指:"好话就只说一遍。"
顾慕臻的手坚硬如铁,不管温柔怎么掰都掰不动。她泄气,再要往前挪,却忽的被顾慕臻拦腰转了过来。
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谁也看不见谁的脸,但彼此的气息喷在对方的脸上,距离很近。
黑暗中四目相对,顾慕臻说:"好话是说一遍就够了,但情话可以说千万遍,我爱你,柔柔。柔柔,我爱你。"
温柔:"……"
这男人为了套她的话。脸都不要了!
顾慕臻:脸没媳妇重要。
温柔被顾慕臻缠的没法,吞吞吐吐地把白天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她放下狠话:"如果哪一天你敢负我……"
话没说完,顾慕臻用力吻住她:"不会有那一天。"
顾慕臻如愿以偿听到温柔当面对他的表白,十分高兴,抱着她怎么都睡不着,可温柔很快就睡着了。
顾慕臻叹气,嗳,没心没肺。
顾慕臻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半夜三更,夜深人静,估摸着所有人都睡着了,他这才敢做他想做的事儿。
要不是顾忌着温柔脸皮薄,他也不会忍到半夜三更。
确实,这么晚了,所有人都睡下了,但今天每个人都喝的多,女人们可能相对喝的少一些,可男人们喝的就多了,这一喝多,晚上就得上厕所呀。于时凡最先起来,跑到树林里解手,等回来,经过顾慕臻的帐篷了,就听到里面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虽然那声音极小极小,可在这万物俱寂的山间,那声音就显得犹为清晰。
于时凡顿了顿,脚步飞快地回到自己的帐篷,拿了今天开车下山买灯笼的时候顺便买来的安全套,去了何乐的帐篷。
何乐睡的死沉,因山间冷。时下又是四月,晚间就更冷,何乐穿着秋款的睡衣,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于时凡摸索着进来,合上帐篷的拉链,挤到她的小床上,脱了自己的衣服,又钻到她的被窝里,脱了她的衣服。
何乐被惊醒,吓的要尖叫,被于时凡眼疾手快地蒙住嘴,哑声说:"别喊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