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表面,如果你往下看,还会发现她的双手在用力地揪着自己大腿内侧的软肉。
从所周知,大腿内侧是人体痛感神经相对集中之地,用力揪一下绝对会让人嘶声哀号,看木棉花的用力程度,像是快要将肉都揪下来了。
“忍的很辛苦吧?”我温声劝慰道:“如果忍得很辛苦的话,就不用再忍了,只要你开口说话,我就会将碗捧到你的面前,让你喝过痛快!”
“不!不!”木棉花紧咬银牙:“我是不会喝的!”
小二小三见姐姐受苦,都十分痛苦,小二还好,小三都快哭出来了:“陈烦哥,不要再折磨我姐姐了,让她喝吧,喝人血又能怎么样,医院里血库里多的是人血,姐姐一辈子都喝不完!”
木棉花怒视着小三道:“你闭嘴!”
“姐!我要说,小时候你带着我们吃过多少苦啊,但是你都没有叫过一声苦,你是个性子坚忍的人,你这个样子,一定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小三哭着道。
“我能承受得了!”这话是从木棉花的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绷出来的。
女孩子天生心软一些,这可以理解。没错,吸人血也不算什么,随便一家医院的血库,都够她吸上好几年的,但是问题的关键不是吸人血,而是吸人血之后造成的后果!
一旦木棉花吸人血的话,她身体里兽性的那一部分就会盖过人性的那一部分,长期吸人血的话,兽性的那部分就会长期盖过人性的那一部分,再到后来,人性也就不存在了。
那时候的木棉花,会视活人为食物,就像老虎饿了在森林里觅食一样,脸盆村行走的男男女女,隔壁村的男女,以至于镇上的男女,县里的男女,在木棉花的眼里看就,都是食物。
一旦这成为木棉花的定式思维,再想扭转过来,就难了。
也许这样过几十年,我们在她的眼中,也与食物无异!
因此,我们要防范于未然,哪怕再艰难,也在坚持到底。
我将碗捧到了木棉花的面前,伸手在血中蘸了蘸,将手上的血水省涂在了木棉花的衣服上,悠悠地道:“还是温的,血没有冷,还保持着我们四个的体温呢,你感觉到了吗?”
如果说我和夏侯雪他们放血是第一关,将血搬到木棉花的面前是第二关的话,我捧着碗递到木棉花的唇边就是第三关了,如果这三关她都能够挨过去的话,咱们再进行新一轮的考验。
但是遗憾的是,第三关她没有过去,在我将碗端到她的面前,蘸了血水在她衣服上写字时,她还是没有忍住,脑袋猛地往前探,试图去喝碗中的鲜血。
我赶紧将碗抽回来,后退了几步,再看木棉花的表情,只见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双眼血红,一脸愤恨地看着我:“陈烦,将血给我,将血给我,你听到没有……”见我听而不闻,她撕吼起,用力地挣扎着。
我叹息一声,心说看来还得路漫漫修其远啊。
夏侯雪和小二小三试图抚慰木棉花,但是都被我喝止了,我将他们拉回来,手一扬,将碗中鲜血泼在了木棉花脚边的地面上。
屋里的血腥味更浓了。
我拉着夏侯雪,小二小三出门去,又将门锁了起来,冲屋里道:“棉花妹子,你好好冷静冷静,我们下午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