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的队伍尚未到宁州,那贼人或许是别的什么人。”南宫霖喏喏地说道。“我已经下令封闭城门,挨家挨户去搜,他绝对跑不了!”
宁王冷冷睃了他一眼。“还算有些脑子!”
“是父王教导得好。”南宫霖向来嘴巴甜,就算挨了打,该拍的马屁还是要拍的。
“那贼人长什么模样,你可记得?”宁王问道。
南宫霖其实就记得个大概,不过手下好些人都见了那张脸,他便叫人画了一张画像带了回来。此时宁王问起,他才将画像从袖袋里取出来,恭敬地呈上。
“父王请过目。”
宁王接过画轴,仔细端详。五官平平,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属于一道人群中就瞬间被淹没的类型。想要在人海里找这么个人,难!
“就这种画像能抓到人?”宁王气呼呼地将画像扔到了地上。
南宫霖还挺自信。“我已经叫人将这画像临摹了上百张,各城门、市集张贴,他绝对插翅难飞!”
宁王冷笑一声。“你难道就没怀疑过这张脸?万一是假的呢?!”
“人的脸还能作假?”南宫霖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易容术,听过吗?”宁王没好气地瞪他。
南宫霖脸上的表情一僵,立马不吭声了。
宁王起身踱了踱步,开口道:“贼人应该还在城里。你派人去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做瓷器生意的人来宁州。”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南宫霖不解地问道。
“动动你的脑子好好儿想想!宁州早已在本王的控制之下,夜闯官窑的贼子肯定是外地来的。官窑那么偏僻,若非有人引路,他们怎么能找到山里去?”
宁王这么一提醒,南宫霖顿悟。“父王说的是!儿子这就叫人去商行打探消息。”
宁王挥了挥衣袖,示意他可以滚了。
南宫霖走后,宁王忍不住叹气。“到底是庶出,格局还是小了些。”
世子一派的人立马冒出来说道:“若是世子在,哪会出这样的纰漏!”
“说起世子,近来可有消息传回来?”众人齐齐地看向宁王。
宁王怔了怔,努力回忆上次收到书信是什么日子。
似乎有一个月没消息回来了?
莫非,是在京城遇到了什么麻烦?
“卫乙呢?”他开口问道。
一个侍卫站出来答道:“有好些日子没联络了。”
宁王顿时嗅出了一丝不正常。
他走回桌子跟前,迟疑片刻之后,提笔写了一封书信。“找个可靠的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
众人皆是一愣。
“为何不是飞鸽传书?”有人问道。
宁王没有回答,但表情却告诉他们,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飞鸽传书也不是百分百能送达,而且被人拦截,容易泄露消息。只有亲自将书信送到世子手里,宁王心里才能踏实。
“是。”侍卫领命而去。
*
与此同时,苏念和霍修言下山之后,没再回之前的客栈。他们迫不及待地往城门口赶,想要在城门被封锁之前离开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