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茜,简·福斯特的助手。
自从被洪非绑架,非但没有受伤,反而得到了一大笔好处费之后,她便每天兢兢业业地给洪非发送工作日报,内容详细讲述简每天的活动轨迹。
直到洪非主动开口让她停下。
由此可以看出,她其实是一个工作积极性很高,主观能动性极强的好人质。
这一天,达茜刚刚结束了和简·福斯特为期一个月的国外出差,飞了大半天,浑身不舒服地回到家,开门,开灯,行李往旁边一放,腰都不弯地脱了鞋,一边向内走,一边把手伸进衣服,动作迅速无比地直接解下内衣,转手就要朝沙发上扔去。
“眼睛不要可以捐了。”
突然响起的男声令她根本没有丝毫反应便开始尖叫。
洪非耳朵一动,微微皱眉。
待她看清沙发上的人影后,尖叫声突然停下,双手连忙紧紧地捂住嘴巴。
洪非:“好闻吗?”
达茜愣了一下,低头看到捂在嘴边的内衣,连忙将其藏到背后,随即支支吾吾地道:“你……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
达茜眼神一转,试探道:“那我能不能先去换件衣服?”
洪非点头。
达茜冲进卧室,不一会儿又探出头来:“我能不能先洗个澡?”
“要不要给你找几个按摩的?”
“那算了。”
少顷,达茜重回客厅,拘谨地坐到洪非面前。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你有席尔维格教授的联系方式吗?”
“有啊。”
洪非:“那好,现在想一个你遇到的学术问题,然后打电话给他。”
达茜茫然眨眼,显然不理解这么做的用意。
洪非也不多话,伸手提起桌面上的黑色塑料袋一抖,一沓沓崭新的绿油油的富兰克林立刻散发出迷人的气味。
达茜眼睛放光:“老板,我的?”
“没错。”
“那我给教授打电话会不会害了他?”
“不会。”
达茜想了想,又要发问。
洪非:“其实我可以把它们烧给你。”
达茜拿起电话就拨。
打通之后,一直都是忙音,最后无人接听。
洪非:“继续。”
如此来回反复十余次,终于,电话接通了。
席尔维格的声音传来:“达茜,怎么了?是不是简出事了?”
达茜缩了缩鼻子,转眼便以哭腔道:“教授,简很好,但是我很不好。”
闻言,那头的席尔维格明显松了一大口气:“吓我一跳,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