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蛮蛮与阎王赶到百寿村时,正遇上他们三人在屋外讲话,两人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正大光明地偷窥。
三人如此和睦。
花蛮蛮松了一口气:“看上去是我多虑了,卢姑娘不止救了洛玉枭还收留了这个素昧平生的小雨姑娘,不像是会害人的人。”
阎王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玉屃呢?”
“是呀,玉屃怎么不见了。”花蛮蛮也觉得奇怪:“会不会是回它那片池塘里去了?”
“本王还是觉得卢浣慈身上有古怪。”
花蛮蛮见阎王对卢浣慈心存疑虑,提议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这样。。。”
花蛮蛮小心翼翼地移到阎王跟前,凑到阎王耳边,悄咪咪说了一句话。
然后伸出手掌摆在阎王眼前。
“好,那就照你说的做。”阎王也抬起胳膊,掌心对着花蛮蛮,两人一拍即合。
“如此,我们是不是可以下去了?”阎王双臂撑着屋顶的瓦砖,扭头问正与他呈相同姿势趴在屋顶上的花蛮蛮。
花蛮蛮伸长脖子探了探,发现没人后麻溜地爬起,拍尽身上的灰尘,站稳脚步对阎王说:“没人,起来吧。”
阎王从容不迫,不慌不忙,慢慢地爬起身,有种皇帝登基的沉稳端庄,花蛮蛮见他速度慢得似乌龟,以为他爬着费劲又不好意思开口,想走上前去捞他一把,没想到好心办坏事,踩住了阎王新上身的紫袍。
只听刺啦一声。
阎王气的脸都绿了,瞪着眼睛狠狠地盯着花蛮蛮,咬牙切齿道:“花蛮蛮!”
盯得花蛮蛮浑身冒冷汗:“对不起,对不起,我属实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花蛮蛮转念一想,诶,不对,为什么我是太监?
她抬起脚尖,将脚从阎王的外袍上小心移开,默默后退几步,站在屋檐边与阎王相隔甚远。
见阎王自己麻利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听刺啦一声,花蛮蛮吓得闭紧眼睛,竖起耳朵,居然没等到阎王发火的声音,睁开眼,面前哪儿还有阎王的身影。
屋顶上只留下了那件可怜的紫色长袍。
“对不起啊,阿紫~”花蛮蛮弯腰拾起衣裳,抱在怀里,看着被撕扯坏的衣裳思考着怎么才能赎罪。
这一夜不知有多热闹。
暮色已深,城中街道已经没了行人,唯有一辆马车徐徐驶过长街,马蹄稳稳落地,停在济世堂门口。
拉车的两匹红鬃马,毛发柔顺,身形健壮。
马车四面被黑绸缎装裹,乍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细瞧,才发现遮挡窗牖用的帷幔镶了银边,嵌了翡翠,低调华贵。
驾车的小厮走到门前,扣门。
吱呀一声,门开,有人抬手掀起布帘慢步走出来。
小厮从里衣掏出一封书信,恭恭敬敬地奉上。
月色皎洁,朦胧月光倾洒在一袭白衣,挺拔俊逸的韩步乔身上。
韩步乔接过信,信中写的是:“韩兄愁丝,石壹已知,思前想后有一妙计,邀姑娘入宫学艺,助牡丹宴拔得头筹,为韩兄解忧。”
“落款,令狐石壹。”
“殿下说了,如果姑娘怕生,韩公子可一同上车陪姑娘走一遭,将姑娘送到宫门外再离开。”小厮说道。
“劳殿下费心,就照殿下所说的做吧。”
转眼间,马蹄飞驰而去,马车里的两人相互宽慰。
韩步乔:“无需担忧。”
蓝宇萱:“无需为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