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佳问起赵俊的同伙,赵信却又犹豫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这却让赵佳更加生气的怒声道:“都到这时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赵俊的同伙都有谁,我倒要看看咱们大宋还有多少乱臣贼子!”
看到赵佳愤怒的样子,赵信也无奈的叹息一声,最后只得开口道:“大哥,这次叛乱一共有三个主谋,除了赵俊之外,另外两个分别是二伯和佾哥……”
“什么?”赵佳听到赵佾和赵颢竟然也是这次叛乱的主谋之一,整个人也一下子呆愣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其中赵颢也就罢了,他知道自己这位二伯一向对皇位不死心,可是赵佾却是他一起长大的兄弟,与赵佳的关系也一向很好,而且赵佳也知道,赵煦对赵佾这位亲大哥也一向十分尊敬,所以他根本没想到赵佾竟然也会参与到叛乱之中。
看到赵佳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赵信也不由得再次叹息一声,然后继续开口道:“赵俊三人早就勾结在一起,各自聚集了一批支持者发动这次叛乱,比如赵佾的舅舅赏移等人,他们本来就是军中的将领,这次更是悄悄的带领军队直到泰山附近,然后在赵俊等人的率领下杀上泰山,幸好天佑我大宋,陛下在被四叔暂时压制了体内的剧毒后,强撑着率领军队出现在叛军面前,结果这些叛军根本没想到陛下还活着,当场不少人吓的跪地倒戈,山上的禁军也趁机平叛,最后这场叛乱的闹剧很容易就平息了,赵俊等人也都被抓住了。”
“那煦弟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叛乱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的身体却变成这副模样?”赵佳这时十分心痛的道,他不仅仅心痛赵煦现在的身体状况,同时也在心痛赵佾等人的背叛。无论是赵俊还是赵佾,都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兄弟。恐怕当赵煦得知自己的两个哥哥竟然是叛乱的主谋时,恐怕心中会更加的痛苦!
“唉,陛下中的毒十分奇怪,据赵俊说是他从一个炼丹师手中得到的,而且为了保密,他得到这种毒药后把那个炼丹师给杀了,所以谁也不知道这种毒药的成分,当时陛下虽然吐出一部分毒药。但是剩下的毒药依然可以致命,这段时间四叔与众御医想尽办法也没能为陛下解毒,只能尽力的压制毒药的毒性,延缓毒药发作的日期。”
说到这里时,只见赵信顿了一下接着又开口道:“陛下在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后,担心日后他有个万一的话,大宋肯定会发生什么变故,所以才特意派人去欧洲通知父亲回来,另外他还派人去南洋那边,希望可以等你回来。幸亏老天开眼,终于让大哥你及时赶回来了,本来刚见面时我就想告诉你这一切。可是陛下说他曾经答应过你,要在你环球航行回来后亲自为你接风,所以他让我们暂时隐瞒了叛乱的事,结果后来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听到赵信最后面的话,赵佳这才忽然想起来,当年自己与赵煦聊到环球航行时,他的确说过等到他成功归来,就为他举办一场盛大的接风宴,可是没想到赵煦已经如此虚弱了。却还记得当初的承诺,这让赵佳即感动又无比悲痛。
就在这时。只见赵頵终于从赵煦的房间中走了出来,于是赵佳急忙迎上去问道:“四叔。煦弟他的情况怎么样,现在清醒过来没有?”
“唉,陛下的毒伤解释起来很复杂,不过现在陛下已经醒了,而且点名让佳儿你进去,不过你不要和他说太多的话,尽量劝他多休息,否则万一再吐起血来,恐怕就是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了!”虽然抢救的时间不长,但赵頵这时却显得有些心力交瘁的轻声道,看样子他也为赵煦的病情耗费了不少心力。
赵佳本想向赵頵打听一下赵煦的病情,不过现在听到赵煦请自己进去,当下也顾不得其它,于是向赵頵告别后再次进到房间,结果只见赵煦这时半躺在床上,身边有内侍正在给他喂药,当赵煦看到赵佳进来时,苍白消瘦的脸上也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道:“大哥……”
“煦弟,你不要多说话,刚才我已经向六弟询问过了,现在你告诉我赵俊和赵佾这两个混蛋关押在哪里就可以了,我去帮你宰了他们出气!”赵佳这时咬牙切齿的问道。
看到赵佳满脸杀气腾腾的样子,赵煦却不由得苦笑一声道:“大哥,我知道你现在很恨大哥和三哥他们,可是他们可以不顾兄弟之情,但我却不能这样做,而且我若是想杀他们的话,之前也早就动手了,哪里还用等到现在?”
“他们都把你害成这副模样了,难道你还想留他们一命?”赵佳听到这里却是更加恼火的道,他与赵佾的关系也算是不错,可是对方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这已经越过了他的底线,哪怕对方是他的亲兄弟,恐怕他也不会容忍他再活在世上。
不过相比赵佳的愤怒,只见赵煦这时却是再次无力的一笑,然后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退下,并且让赵佳坐在自己的床边,这才终于开口道:“大哥,你也知道我父皇去世的早,而且哪怕父皇在世时,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关心我们,这也使得我们从小就缺少父亲的关爱,后来父皇去世,三叔开始代替父亲在我们生活中的角色,也给了我们更大的关怀,可是三叔毕竟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而且从血缘上来说,大哥与三哥他们才是我最亲近的亲人,所以我不想亲手杀死自己最亲近的亲人,否则我死后都无颜去见父皇。”
说到这里,只见赵煦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另外我大宋立国百余年,还从来没有因为皇位之争而造成手足相残的,当然太祖与太宗的传位有不少人猜疑,但毕竟没有实证,所以我不想这个先例从我这里而开,更何况我大宋连敌国皇帝都能留下他们的性命,更别说我的兄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