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乃是王昌的儿子王传志,不知县主有何吩咐?”王传志肤色黝黑,身材魁梧。
“你父亲何在?”宋玉珠追问。
“家父染病多时,如今卧床不起”王昌的情况所有人都知道,所以王传志并没有隐瞒。
“你可有习武?”宋玉珠记得,入秋不久,就有大战爆发,流放之地死伤无数,一名罪人立下不世之功,圣上大悦,重新恩泽,使其家祖恢复荣光,披甲上阵,重卫边疆。
“王家世代习武,虽为罪人,仍不肯忘!”王传志语气坚定。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大将军的后人。陛下常说,十年前关外一战,王家兵败,三十万将士尸骨无存,他大怒之下,将你们下放到此,乃至三十万忠骨至今未归,王传志,你定要转告你王氏一族,努力习武,有朝一日,定要迎回英烈,这是你们王家的使命!”宋玉珠一脸严肃,而对面的男子却早已泪流满面!
“王传志定谨遵圣意”
宋玉珠看向身边的沈鱼说道:“派人请郭太医跟王传志回去一趟,帮大将军看看,英烈未归,他怎么能躺到床上。”
“是”沈鱼立刻挥手让人去带王传志。
“多谢县主,多谢圣上”王传志急急忙忙的跟着侍卫走了,父亲如若知道圣上念着他们,病定会好的很快!
“工部侍郎嫡子丘鸿宇可在?”宋玉珠接着叫下一位。
丘鸿宇的父亲,原本都要站出来了,最后听清叫的是儿子,当场社死。
“罪人在”丘鸿宇出列。
“在京中听闻你极善水利工事可有此事?”对于即将到来的天灾宋玉珠极为担心。
“还算精通”丘鸿宇一听是自己擅长的,两眼都在放光。
“可有研究过流放之地的地势?若有大水可有办法?”宋玉珠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研究过,有几处未到过实地,不敢妄言。”丘鸿宇习惯性自动忽略父亲的警告。
“若看过实地,多久能出应对之法?”宋玉珠期望的看着他。
“初步要三四天,如果情况十分不理想,估计时间就长了”邱鸿宇实话实说。
“让人带他去看”宋玉珠发话,很快一个侍卫就带丘鸿宇走了。
此时,青禾和一队士兵押着一辆马车飞速而来,马车上下来了各色各样花枝招展的女子,竹叶青远远看见,心知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停手”宋玉珠看着两人受刑差不多了,开始准备说正事——
“前户部主事张大人可在?前户部侍郎李大人可在?”宋玉珠话落,立刻有人上前回话。
“张新广在”
“李庭在”
“竹管事说我父亲项目出错,险些将我父亲打死,你们两个现在重新算账,我倒要看看,这个账目我父亲到底有没有算错?”宋玉珠命侍卫抬来了账目,命两人开始动手。
“他们算出来又怎样?如何证明宋章没有过失?”竹叶青知道自己没了活路,也绝不允许宋章洗清污名。
“竹管事也算跟我父亲相处了一段时间,难道不知道他过目不忘吗?”说着从袖里抽出一本染血的账本递给方子传。
“让这里曾经的大人们都看看,我父亲算出来了的跟一会儿张伯父和李伯父算出来的一样不一样”宋玉珠笑着看向竹叶青,竹叶青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对了,众位曾经的大人们经常在这里上工,想必没有时间听家里的女人们家常理短的说嘴,来今天让竹管事的妾室们给大家讲讲竹管事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宋玉珠拍了拍手,女子们排着队开始了。
“三年前,天桥下,打死我父亲,强占我为妾。”
“两年前我和相公上街,他当街将我掳走,又用家中孩子性命威胁我,让我不得不从。”
“他说我长的太招人,有事没事适合吃一顿鞭子炒肉”少女拉开衣服,新旧伤痕纵横交错。看的不少人别开了眼。
“我——”胖胖的女子看了一眼宋玉珠和被打的遍体鳞伤的父亲,终究说了句“我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