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沈玉锦下意识的捂住伤口。
“老爷,你看小娼、妇的人把我打的,我好意来下聘,她不入府也就算了,居然还让人动起手来了。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沈丘氏颠倒黑白、妄想倒打一耙。
“你在做梦还没醒吧,让开!”沈怀先看着沈丘氏蓬头垢面的一阵厌恶,自己的娇娇一向娇弱,如今眼前的泼妇尚且这般模样,她的娇娇指不定如何的惨。
“沈怀先!!!”沈丘氏发出了一声尖叫,只觉的今天里子面子都丢净。
“将你母亲带回去。”沈怀先无意纠缠。
不等沈玉锦开口,巡城司就押着活口过来了“沈大人且慢,沈太太恐怕要先到巡城司走一趟,是顾凶杀人还是圈养死士恐怕目前一时半会难下定论。”
“你这个疯妇到底对玉珠做了什么?”沈怀先惊出了冷汗。
“疯妇?那我也是被你逼疯的,你敢在外边玩你儿子的女人还让她怀了野种,我就找人偷偷去弄死他们,让她们死无全尸!”沈丘氏笑的极为癫狂。
“太太,胡说什么!老爷我们就是想把县主抬进府去,手法虽然激烈,可是没有害人之心啊”怀嬷嬷在押解的人中为沈丘氏辩白。
“她若有损伤,我不会放过你的,让开——”沈怀先见沈丘氏丝毫未动,转而朝巡城司说道“请巡城司秉公执法”。
“好说”巡城司一挥手,四皇子上前押解沈丘氏和沈玉锦。
“沈怀先,你宠妾灭妻,不顾我也就罢了!玉锦可是无辜的,他是你的嫡子!嫡子!”沈丘氏不敢反抗四皇子的押解,看着沈怀先骑马头也不回的奔向县主府只剩撕心裂肺的呼喊。
“母亲,算了!”沈玉锦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母亲,一个被抛弃的女人,着实可怜的很。
“啪”一个耳光没有预兆的打向了沈玉锦。
“没用的东西,若不是你不争气,你父亲怎么会丝毫不顾及我们母子!”动手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很多次,所以沈丘氏这次连最初的愧疚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憎恨。
沈玉锦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母亲,眼里尽是哀伤,终是捂着头沉默的退到了一旁。
“你母亲一直都这么疯癫吗?哪个男人能受的了?”四皇子悄悄的跑到沈玉锦旁边嘟囔,沈玉锦无动于衷的不予理会。
县主府门口,宋忠心刚扶着太医下了马车就听见了马蹄声。一看来人,竟如同女子般呜咽起来“大人,咱们县主可遭了大罪了,丘氏那个母夜叉——竟然带了死士和高手,青禾和夏雨受了重伤,场面太过血腥,县主被惊了,见了红,大人,大人一定要给县主做主啊”
沈怀先焦急的几乎下马就一路跑着奔向府中,哪里顾上的宋忠心说些什么!宋忠心只得拉着沈鱼的胳膊详细的从头开始说。
“宋管事,快让沈管事先进府,其他事情稍后再说。”胡嬷嬷简直没眼看,两个大男人在府门口,一个听的认真,一个哭的情真意切。周边零零星星还有不少探子!
“哦,好的,好的。”宋忠心不情愿的松了手,沈鱼向胡嬷嬷行了礼,快步走向了府中。
“沈大人——”佟玉华鼻青脸肿的行了礼。
沈怀先说了声“不用”,就奔向床榻。
“大人,我们的孩子,孩子——”宋玉珠一见沈怀先,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没事的,没事的。”沈怀先转头着急的喊着“郭太医,快点,快点——”
接着,贞儿提着郭太医的衣服将人拖到了床边。郭太医知道情况紧急,也没有计较,细细的把着脉。
“可是吃了什么神药?”郭太医暗道了一声奇怪。
“是圣上赐的雪玉丸”方子怡连忙回答。
“怪不得,怪不得!”郭太医收回了手。
“如何了?”沈怀先和宋玉珠异口同声的问。
“原本,依着县主的状况,孩子此时应该已经没了,但是由于服用雪玉丸及时,目前已经无碍了。只是孩子毕竟受了损伤,估计会提前降生。县主今后定然要千万小心,不要大悲大喜,更是万万受不得惊吓。”郭太医仔细开了一张滋补养胎的药方。
“替我们谢谢方家的慷慨,来日所有所求,沈某必当倾力报答”沈怀先郑重其事的向方子怡行了一礼。
“佟家亦是如此”佟玉华同样行了一礼。
方子怡连连躲开,忙道“子怡受不起,两位不必这样”方子怡未曾推辞,她拿出药虽然冲动,却也明白药的价值!给方家换了两个承诺,父亲、母亲应该不会再怪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