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几不可闻的私语钻入耳中,宋让的身体骤然绷紧,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循柔亲了亲他的耳朵,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
宋让没回答她,掌风一翻,床帐飘然落下。
昏暗的帐子里透进几缕暗光,映在雪白的娇躯上愈发妖娆惑人,循柔的辫子已经完全散开,柔顺的发丝微微弯曲,顺着纤薄的脊背滑下,俏皮的发尾荡出动人弧度。
循柔伏在宋让的身上,小手摸向了枕下,嗖的一下抽出了一张手帕,指尖勾着,羞涩地点在他的胸膛上。
谁说一定要最后才能享受小刀奴贴心的擦拭,那会儿她都睡着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不如把中间的空隙利用起来,这样就能享受好多次了,她当真是聪慧又机智。
宋让低头看了眼她点在他身上的手帕,心领神会地拿了过来,他的手刚贴上她的背,她就舒服地蜷起了脚尖,猫似的轻哼了一声。
宋让的动作顿时僵住。
循柔靠在他的肩上,“怎么不擦了,浑身都是汗。”
宋让把手帕贴在她的背上,轻柔地擦拭,如此一来难免会擦枪走火,周而复始,从天黑到天亮。
翌日一早,当循柔再次听到练剑声,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宋让都不会累吗?看来是他根本没有尽心尽力,居然还有精力练剑,她咬着牙想道,下次拖他个一天一夜看他还能不能下得了床。
这个问题若是让宋让来回答,大概还是能的,习武之人本就跟普通人不同,提高境界也是在淬炼筋骨,宋让怕伤到她,已经很克制了,一天一夜差点事,三天三夜或许有点可能。
宋让不知道循柔在这事上牟足了劲儿,还以为是打扰了她休息,便想着换个地方去练。
他换地方有什么用,循柔就不喜欢他练剑,也不喜欢他每日早起的劲头,他有那工夫练什么破剑啊,练她多好。
宋翎都瞧出了循柔的那点幽怨之气,不由得问道:“嫂嫂你怎么了?是谁惹你了吗?”
循柔以手支颐,垂下纤长的眼睫,“你哥哥欺负我。”
宋翎愣了愣,心里觉得哥哥不会欺负人,但看着循柔落寞的神情,她嗫嚅道:“哥哥怎么能这样,太、太过分了。”
循柔点了点头,连他妹妹都这样说,看来是真的很过分,他就算不累,陪她躺着又怎么了!
这般想着,回去的时候,循柔看到宋让就轻哼了一声,越过他就走。
宋让追上去,“你不高兴?”
“没有,你去练剑吧。”
如果之前还有迟疑,那么听了这句话,就知道她一定是不高兴了。
宋让看了看她,把什么东西朝她送了送。
循柔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被他托在了手心,她瞅了瞅他,又瞧了瞧那只小兔子,“今晚吃兔肉啊?”
他艰难地说道:“也行。”
循柔噗嗤一笑,从他的手上拿过那只小兔子,嘴上嫌弃地说道:“这点肉够谁吃的,养着吧。先说好了,是你养,我可不管它。”
宋让牵了牵唇,“好,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