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面走,才是教习先生们的备课、办公场所。
李长青来的路上就说了,知新别院加上山长,总共7名教习先生,分别教着不同的科目:语文、数学、地理、物理、政治历史、化学、生物。
这些科目与表世界相差无几,唯独少了外语,还把政治历史合并在了一起。
因为联邦历史太单薄了,单单做一门基础学科有些薄弱。
而且,政治与历史从来都是不分家的。
政治,本身就是要去历史中学习,不然毫无意义。
李长青给庆尘说过,李氏学堂只教基础知识,如果要深造的话,还是得去联邦内部的“青禾大学”才行,军校的话则是“火种军校”。
走到知新别院最后方的院落里,正有一名中年人坐在里屋的一张竹制躺椅上,悠闲自在的翻着手里的阅读器,像是在看新闻。
庆尘走过去客气问道:“你好,我是新来的教习,请问办公室是哪一间,我该坐哪张桌子?”
这名中年教习抬眼看了一下庆尘,语气有些懒散:“办公室呢就在隔壁屋里,不过你是教格斗的,应该不需要办公桌吧。”
庆尘想了想:“需不需要的另说,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中年教习平静道:“自己去隔壁屋随意找个位置坐吧。”
庆尘发现,这知新别院里的教习,好像对讲武堂都不太感兴趣啊,山长是觉得晦气,而眼前这位中年教习,分明是有些看不起教格斗的人。
正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不过,庆尘来知新别院也不是找麻烦的,刚进来就大闹学堂,传出去了不太好。
所以他也没再理会这位中年教习,转身去了隔壁屋。
屋内,却见刚刚见过的山长,还有其余4名教习先生都在里面。
办公桌也占满了,一张空桌子都没有。
屋里几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压根没人多看他一眼。
庆尘笑了笑,随手找了一张椅子拉到角落,然后从书架上先将政治历史课的教材全都拿出来,快速翻阅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教习先生偷偷打量庆尘了。
他们想要给这位教格斗的年轻人一个下马威,等对方闹办公位的时候,奚落一下。
但现在看起来,这位少年好像并不打算闹什么,有一张椅子就够了。
教习先生们心想,这少年或许并不爱惹事?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学堂里说不定还能多一个端茶倒水的人。
李氏学堂规定,学生进来之后必须事事亲力亲为,这规则也同样适用于教习,教习们要起到带头作用。
这时,偷偷打量庆尘的教习在心里嘀咕,这讲武堂的教习也太年轻了吧,差不多也就是学堂里结业的年纪,十七八岁的样子。
这种人来李氏学堂,怕不是李长青走后门进来的?
他们可都听说了,李长青身边最近出现了一个小白脸,不会就是这个少年吧?
李氏这样的深宅大院里,别的新闻传得都不快,唯独绯闻与八卦传的最快。
不过,这跟教习们也没啥关系,只要这个叫庆尘的不闹事,安安心心低调做人,那大家也无所谓。
下一刻,打量庆尘的教习先生发现异样了。
他发现庆尘正在快速的翻阅着政治历史教材,一副努力融入办公室气氛的样子。
但这翻阅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看书的模样。
教习先生摇摇头,武夫就是武夫,做样子都不会。
其实不光是这一位教习发现庆尘在假翻书,其他人也发现了,却都没说什么。
庆尘大概用20分钟把六本政治历史教材看完,又闭眼消化了20分钟。
不得不说,李氏学堂内部使用的政治历史教材确实凶狠,很多外面都无法得知的历史事件秘辛,在这些教材里全都得以记载。
什么都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