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个小小的古怪的戒指。
苏知被自己奇怪的联想搞的窘迫了一下。
他又洗了把脸冷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颊微红,也不知道是冷水的刺激还是什么。
可能是洗脸让他清醒了,苏知忽然间想起来,谢疑让他喂他吃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让谢疑松开抱着他腰的那只手自己拿呢?
虽然谢疑一只手对他作了坏事,可另一只手是干净的啊!只是当时放在他腰上而已。
他怎么就傻不愣登地顺着男人的思路走了呢。
平白被多占了那么多便宜。
苏知:“……”
怎么回事?
他感觉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出现了一些问题?
—
书房中。
谢疑本来想回复完就下去吃饭,但他刚把答应的消息发过去,那边就拨来了语音电话。
消息页面猝不及防地弹出来,铃声在书房中回荡。
“……”
谢疑面无表情地盯着通讯请求的页面,久久没动,一直到电话即将挂断的时候,才伸手接受了请求。
“滴——”的一声,电话接通。
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那边一开始传来的是他继父的声音。
作为一个外国人,他的中文在同国人中算很出众的,不过仍旧带着些口音。
谢疑后来听说他是为了追求自己的母亲,才特意将中文学的那么好,这对文字结构的简单的外国人中也算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不过他母亲在国外久住后就不讲中文了,他继父的中文水平也跟着退化许多,打字时看不出来,说起来就明显感到他已经生疏太多。
算一算,谢疑是有好几年没怎么和他交流过了。
他的继父,那名高大的白人男性似乎是沉沉叹了口气,很无奈地用半生不熟的中文、有些颠倒四地说:“谢疑,我知道你母亲对你有亏欠,她这个母亲当的很失败,但是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一个受害者,你不能要求她很完美对不对?而且自从将你接来国外,我在物质上为你提供的已经倾其所有,即使我和你母亲再生一个孩子,他得到也绝对不会比你更多。”
他急匆匆地搬出诸多论据。
谢疑没反驳,他也没有立场反驳,虽然提出得有些刻意,但男人说的的确是事实。
即使是各取所需的约定,他也仍旧受到了很多好处。
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当白眼狼。
他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一个公开的资料,他是在国外起家的。
这件事也并不难查,谢疑发家的第一笔资金,就是他的继父提供给他的,前期也一直受到这位继父的帮助。
不然他一个无根无萍的人,想以那么年轻的资历在陌生的国度做出名堂,只能说是天方夜谭。
继父:“如果她说了不礼貌的话,请你看在这些事情上不要生气,谢谢,谢谢。”
他是国外用词习惯,说起话有些不伦不类的。
不过谢疑没有笑,接通这通电话后,他的情绪好像始终很平静。
像一滩怎么搅动都不会涌起波浪的沉泉。
谢疑甚至还有点闲心的想,比起他第一次在机场见到的那个高眉深目、年轻又高大的男人,他的继父确实是老了,气势也低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