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跳得好快!
“这里不行,我爸妈,”她软绵绵的声音对他来说不是拒绝,而是另一种变味的逢迎,“会听到的。”
“那我们回房间,嗯?”最后一个沙哑而性感的音已将他的目的昭然若揭。
“不行。”微澜用力睁开眼睛,又猛地紧紧闭上,刚刚对上的那双幽深又晦暗的双眸,她太熟悉太熟悉了,“我们还要守夜,现在才十一点多。”
半醉半娇半嗔半推半就,真难为她,都这个时候了,还记得要守夜。
“陆遇止。”
“嗯?”
“我有点难受。”
陆遇止:“哪儿难受?”
“头晕,”微澜从沙发上坐起来,轻轻揉着眉心,嘟囔道,“帮我去泡一杯蜂蜜水。”
陆遇止刚起身,她又虚软无力地倒了下去,他只得把她扶起来,靠在沙发角,又拿了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她腰侧,这才进了厨房。
微澜喝了一整杯蜂蜜水,困意慢慢袭来,眼皮受了诱惑一点一点地往下掉,她突然失去了全部意识,连自己什么时候回的房间都不知道。
睡到半夜,后院传来一阵阵急促尖锐的急救车声,微澜迅速被惊醒,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是熟睡了的他,自己正窝在他温暖的怀中。
微澜记得她的师傅梅良心曾说过,除夕这夜是医生护士最忙最累的时候,连她一个中药部的医师都要调去急诊部当值,酒驾、烟花爆炸、车祸、急性肠胃炎……甚至还有因暴饮暴食而导致早产的孕妇。
她突然想到,他说以前每年不是加班就是和人喝酒,他喝醉了是谁送回去的?或者有谁去接他吗?
微澜知道答案,心突然开始钝钝地疼起来。
她偎在他胸口,听那心脏处的跳动,一下又一下,那么有力,那么充满生命力,可上天,似乎忘记在这颗心里装进一种能让他感到温暖的东西,不过那都不重要了,从今以后,他有她。
“陆遇止。”
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嗯”,几乎是没有意识的,似乎只是凭着一种本能在应答。
“我有点儿难受。”
陆遇止迅速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给她去泡蜂蜜水,谁知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动作,她的腿就往他腰间搭了上来,随后,那最柔软的地方也贴着他的腰腹轻轻地蹭……
他突然无师自通地明白,她是哪儿难受。
“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三点半,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你这样……”他的手抚过,引得她阵阵轻颤,“不怕明天起不来?”
她盯着男人幽黑的眼睛,摇头,“不怕。”想了想又在他耳边轻声说,“动作可以大点,争取一次搞定。”
她最受不了他的软缠硬磨,而且两人的卧室在二楼偏北角,动静再大也侵扰不了别人。
仿佛在水里游了一圈,上岸时身心都得到了极致的满足,清洗过后,微澜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爆竹声声连地起,空气里有熟悉的爆破后的余味,微澜慢慢醒了过来,看到旁边的人还在睡,额头的碎发垂下来,他呼吸平缓,脖子上的肌肤还有她留下的痕迹,再往下便是那凹凸分明的锁骨……每一处都散发着一种不张扬却撩动人心的性感,
微澜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在那缓缓张开的纯粹眸中看到小小的自己,“早。”她在他唇侧亲了一下。
他不满足她一触即离,长手勾住细腰,卷了她的舌细细地吮,“早安,新年好,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