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梁城中民意纷纷扰扰都为寻找那灾祸之源,而各大家族则都因为传家宝之事记恨梁钦。
所有的一切都朝着有利于梁霖的那一边发展,可谓是梁霖最得意的时刻,一切尽握于掌握。
此时此刻和大巫祝谈事的时候也没有了之前的患得患失与忐忑,只觉得浑身飘飘然,胜券在握。
“那个流言该开始启动了。”梁霖淡淡的道。
大巫祝也点点头,道:“是时候了,这个时候的梁城任何一个有信服力的流言都会在极短的时间下蔓延全城,再加上大家族的推波助澜,很快就会形成一把锋利的长矛直指梁钦,到时候梁钦城主还有何翻身之机?”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被他翻身的话,那么无论如何我都认了。”梁霖轻松的笑道,随后问道:“大巫祝要找的那件东西,找到了吗?”
大巫祝笑笑,看来已经无需多言,能露出如此轻松的笑意,看来那件东西已经找到了。
“难以想象,那件东西竟然不在梁城内那些权贵大家族的手中,而在一个不起眼的老头身上。难怪我找了几十年都没有找到,原来都做了无用功。”
大巫祝说完又哈哈笑了起来,梁霖也附和着笑了几句,不过眼珠一转,心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大巫祝如此相寻,甚至不惜推翻梁钦。
要知道梁钦倒台后得利最大的可是他而不是大巫祝,大巫祝在巫蛊之风极为盛行的梁城之地,早已是宗教界的顶梁柱,与梁钦在于梁城的地位相当。
梁钦在时他在宗教界说一不二,而梁钦不在了,换他梁霖上台了,这不就给他自身加了些变数吗?
仔细想想这件事对于大巫祝而言,利少弊多,所以梁霖也不自觉往别的地方想去。
除非那件东西十分重要,否则须得防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并不是不可能发生。
梁霖定了定神,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如此甚好,如果是哪个大家族的话反倒不好对付,既然是一个老头身上的东西,那收了就收了,谅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不知大巫祝要寻的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
大巫祝抚摸着凝血戒,淡然一笑,“对于你们来说只是一件无用之物,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无价之宝。那东西上刻有上古文字,很有可能就是上古流传的占卜之术,灼龟之火。”
灼龟之火?闻得此言梁霖也大吃一惊,灼龟之火鼎鼎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相传这是上古时期最强的占卜术之一,利用此术发出的火焰灼烧龟壳,龟壳中的裂纹就能准确的反应出需要占卜之物的准确征兆。
这是极品占卜术。
“那就恭喜大巫祝了,希望大巫祝能早日研习成功,那时候的大巫祝就不是我们梁城的大巫祝,有可能便是整个水蛟地区的大巫祝。”梁霖真挚的祝福道,但是心中却是充满了警戒之意,对于大巫祝的话半信半疑。
大巫祝也是浅浅的点了点头,心中在想什么却是谁都猜不到。
流言便像一阵风,不知起于何处,但传播的速度却是堪称恐怖,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一件事。
“听说了吗,据说灾祸之源其实早就被查出了,只是一直没说。”
“怎么了?是什么东西说不出口?别担心了,上次就算是梁钦城主的女儿,梁钦城主都能下得了手,这种事轮不到我们管。”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梁钦城主的女儿,这次。。。。。。这次据说就是梁钦城主本人!”
“别胡说!”那个人立马怒了,“是谁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怎么可能是梁钦城主,要不是梁钦城主的话我们梁城能有今日?这种话我不会相信的,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嘘,那么大声做什么?听我说完,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梁钦城主,据说早在梁城建城之前,那个建城选址就有问题。”
“然后呢?我倒要听听是怎么牵扯到梁钦城主身上的?”
“梁城建在了水蛟河的龙脉上,所以当年下定决心在那里筑城的梁城主的祖先便受到了诅咒,这个诅咒在梁城主一家的血脉之中一代代的流传下来,那种血脉便是梁城的灾祸之源。所以自梁城建城以来便一直水灾不断,发生这种事,实不能怪梁城主。”
此语一出,满座寂然,无人发一语,只有不停的喝水倒水声。
“族兄!市井之言怎能相信?族兄糊涂啊!”梁城,城主府,梁霖痛心疾首的劝道。
梁钦摇了摇头,“若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市井之言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流传于大街小巷?其实这番话还是有些可信之处的,与梁城同龄,又是代代传承之物,不是我们梁家的血脉又是什么?”梁钦轻叹一声,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天际。
“去,给我查,这种流言究竟起于何处,又是何人所发。大汛之时,扰乱军心,依律当斩!”梁霖勃然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