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烛光下,我轻轻刮了下他挺秀的鼻尖,“呵呵,你真是个懒猪!这么能睡,不过,你熟睡的样子,总让我想吻你呢?”还是自说自话。
“我没有意见,而且你以前不是也做过吗?”我指尖触摸着的好看双唇,忽然发出我日思夜盼的声音来,然后他的眼睑慢慢打开,终于看到了里面的幽深,我轻轻地翘起嘴角,脸上的笑容不断的放大。
这个情形无比熟悉,在医院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毫无征兆的醒来,那次的自己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跑,这次呢?
“那我不客气啦!”我好心情的说完就俯身‘吻’住他的唇瓣,见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我立刻起身,“是不是弄伤你了?你的伤口……”
还没说完,我的唇就被他虏获,再也多说不出一个字来。
良久,他才慢慢将我放开,他眼里分明的火有些将我烫伤,我的脸腾的一下子红到不能再红,视线也有些不敢看他。
“你刚才那只能算是‘啃’吧,不过,有进步呢,不像上次一样连呼吸也不会……哈哈哈……”见我窘态他居然没良心地取笑,但我却一点没有要去跟他理论的想法——他的笑容、我彻底眩晕。从来没有见沈惠彬这样笑过,映像中他总是不笑或笑得极浅极淡,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笑得这么爽朗,相信其他人也没有见到过吧?想到这里,我也轻轻地笑着。
他的这种笑只有我见过呢?
“啊!”我突然想起来,他醒来这是大事,一定要去通知他的父母,虽然这一个多月以后,我们没有说过太多话,但是他们也一定担心得不得了。
沈惠彬见我这样,十分不解,“怎么了?”
“我还没通知你的父母,现在就去!”还没离开床边就被他拉住,我回头,给他一个白眼,“一会儿我会跟他们一起再来的!”但他还是没有松手。
“今夜,我只想见你!”只见他眼神幽亮、深情款款地对我说道。
顿时,就连刚才那个已经给了的白眼,都像是有些不符合场情般,我愣在那里,脑子里一浆糊。
见我这样,他又轻笑出声,“夜已深,他们也睡下了,明天我自会去见他们的,行吗?来,陪我一起睡!”也不等我同意,就把我往床边拉去,我竟像是着了魔一样,温顺地按着他的话躺在了他的身边。表面上什么也没有说,可心里却像是小鹿在乱跳个不停。
沈惠彬让我枕着他的臂膀,将我搂在怀里,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像是兔子,对,就是兔子!是被狐狸锁定成猎物的那种兔子,拼命地蹦着、跳着。
“我刚刚做了梦,”突然他轻轻的说道。
“喔!”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梦见我是一只狐狸,你是……”
“呃——”他还未说完的话被我很不礼貌的打断,他说他是狐狸,刚想到狐狸来着,他不是想说我是兔子吧?“没事,没事,你接着说吧!”
“你是一个小女孩,我们一起在林间戏耍,然后我醒来就真的看到了你……”他越说越声音越是低沉,像是一首极好听的催眠曲,我的那颗兔子一样的心脏没跳多久,就平静下来了。
啊,真是舒服呢?多久没有好好睡个觉了。
低头凝望着怀中这已经熟睡、却仍是笑着的脸孔,沈惠彬只想将她搂抱得更紧,但又恐会扰了她的好梦,于是只好放松了些手劲。
怎么会不知道呢?沈惠彬心里想着,一醒来她就在身边,听她的自言自语,自己一定睡了好些时日,她也肯定是一直守候在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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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呢?好漂亮喔!”一个小女孩将一只白浑身白白的动物抱在怀里,转身对身后的中年男子喊道,“爹爹,你看,我捡到了一只好可爱的小猫呢?”说完还伸手将它举过头,好让她爹爹看到。
“傻丫头,这是什么猫,分明是只狐狸,白狐!你在哪捡的?”他收拾好砍好的木柴,走过来拍了拍小女孩的头。
“白狐?”小女孩有些庆幸,居然看到爹爹讲的故事里所说的白狐,欣喜地将它举到眼前,登时四只眼,大眼对小眼,小白狐竟也十分乖巧、一点也不挣扎,任由小女孩盯着它看。
突然,小女孩开心地喊出声来,“爹爹——你看,小白狐对我笑了呢?”
“动物怎么会笑呢?别说傻话了,咱们回家了!”她爹爹说完就要牵她回家。
但她硬是不依,“真的真的,它刚刚真的对我笑了!”怕爹爹不信,她又把白狐放在眼前,“你要听话喔,对爹爹笑一个,晚上就我给你吃糖,”住上山的孩子,吃个糖不容易,只能每次赶集时才能买点回来,还不能买多,容易长虫,所以糖对于小女孩来说,是很难得的零食,在她看来能分糖,那可得能很大的功劳呢!
谁知那小白狐一点也不领情,只是瞅着她一动也不动,小女孩顿时有些着急起来,男子见这样,只好轻声应道,“好了,好了,爹爹信,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家了!免得你娘该担心!”说完也不管女孩的坚强,拉着她就往走。
小女孩低头看着正微微笑地白狐说道,“你只想笑给我看吗?那好吧!我晚上还是会分糖给你吃的,你要听我的话喔!既然你是我捡到的,那我就叫你捡捡吧,好听吧?捡捡?”
小女孩小声说着,心情开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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