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师真是年轻有为,咳咳,今天请两位来,我也就不废话了,不知道两位大师看出一点什么没?”
坐在司寇家的书房中,环顾着紫檀木的仿古家具,端着有着厚重釉色的官窑茶盏,我大概也能猜出,这位司寇翰闻先生,作为司寇家的中兴一代,有着非比寻常的手段。
但是算算司寇煊的年纪,他最多六七十岁,竟然已经犹如耄耋之龄般苍老衰败,也许不仅仅是病情的原因。
这种时候,自然是张泽溟出马,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生手,自然和这些富贵豪门打过交道,“司寇先生今日请我们来,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妥,我之前已经看过这个小区的风水,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么恐怕问题就在您身上了。”
“这座铭爵新区是我咨询了忘梅大师勘查的,我自从十五年就住在这里,不瞒两位,若非有这座风水气盛的宅邸镇压,我们司寇家早已经灭门了。”司寇翰闻自我解嘲的笑着。
他身后的小护士露出一抹惊疑的神色。
“愿闻其详。”张泽溟径自说着。
随后司寇翰闻讲述了司寇家的往事。
作为金陵本地望族,司寇家在华夏建国之前就做着丝绸和古董生意,富甲一方,建国后以司寇家的成分,自然要接受特殊处理。
但是和别的类似家族不同,司寇家有一位精明的老太爷,也就是司寇翰闻的父亲司寇闵,他虽然明面上带着独子司寇翰闻裹着清贫的生活,却暗自藏了一笔巨额财富,等到机会一来,司寇家迅速略过了原始积累,以房地产和纺织业很快暴富起来。
但是在十五年前,那年司寇家遭遇了重大危机,不仅是在股市中投资失败,经历了惨痛的教训,而且司寇闵发现得了绝症,奄奄一息。
司寇闵弥留之际,要求司寇翰闻去找一位忘梅大师选阴宅阳宅,以催旺子孙后代。司寇翰闻是个孝子,费尽心思找到了这位忘梅大师,但是大师性情诡谲,闭门不见,那一次,司寇翰闻在大师门前跪了三天三夜,终于求得大师一面,大师却直言,司寇家的命数,乃是大富大衰的命数,辛苦求来的一切,到头不过是镜花水月,不如脚踏实地,过着殷实的生活。
无奈的司寇翰闻回到家中,告知父亲司寇闵,随后老爷子司寇闵在当天晚上就悄然离开了。
司寇家人疯狂寻找,甚至直接报警,直到一周之后,老爷子才虚弱不堪的回来,留下遗言,然后就一命呜呼。
老爷子留下的遗言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阴宅阳宅的地点,司寇翰闻处理完老爷子的后事,索性在老爷子选中的阳宅区域,当时的一片农田开始房地产开发。
而此后司寇家族的企业也渐渐度过难关,并且越做越大,成为华夏排名前三的房地产巨鳄,实现了关于司寇家大富大衰预言的前半截。
听完前半截关于司寇家发家致富创业史的描述,我不禁有些昏昏欲睡起来,司寇翰闻说的都是些好大喜功的事情,但是对于司寇家如今遭遇的一切,却是差强人意。
“从去年开始,我不断做着类似的梦,我父亲不断提醒我,司寇家即将迎来大富大衰的拐点,要我赶紧去找忘梅大师化解,我花了不少钱和人脉,却得知忘梅大师已经过世,我听说有一位晁大师,是忘梅大师唯一的徒弟,所以才找到你们工作室,两位不知道哪位姓晁?”
我才弄明白前因后果,原来他是冲着晁叔来的,可惜晁叔正在闭关养伤,恐怕无法亲自出马了。
“晁大师是我的长辈,他接了别的任务,目前不在金陵,无法联系。”张泽溟耸肩,欲擒故纵,一副懒散的样子。
“那晁大师要多久才能联系上?”果然司寇翰闻有些着急,胸口宛如拉风箱剧烈的起伏,喉咙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这种事情没办法说啊,快了三个月,慢了半年吧。”张泽溟卖着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