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在场的几人都露出会意的笑意,就连皇后的嘴角都是微微一翘。
巧言令色冯郎君之名,虽然不算好听,但放在那小子身上,却别有一番意味。
原因无他,当时那廖公渊开了此名号的先河,然后别有心思的人都在大肆宣扬冯永巧言令色之名。
哪知没过多久,此子就连连做出几件大事出来,直接就让那些人不得不闭上了嘴。
如今那冯永俨然已是大汉第一少年郎君,反观那廖公渊,却是全家被流放汶山,成了笑柄人物。
世间之事,反转至此。
所以如今巧言令色冯郎君这个名号,不再是贬低之语,反而是被用来嘲讽那些当初宣扬此名号之人,有眼不识真英雄。
可以想像,只要冯永名声越响,那些人就会越抬不起头,所以这个名号,也会越来越深入人心。
皇太后看到众人神色,当下首先忍不住哈哈一笑,“失言了失言了,听说此子小小年纪,就为朝廷做出不少事情。没想到文采竟也如此了得。”
“太后有所不知,此子不但能做雄文,亦能做言妇人心思之文。”
张夏侯氏看到女儿嘴角翘起,当下大受鼓舞。
心里暗暗想道,女儿一直就有让四娘嫁与那冯郎君的心思,只是让那关姬得了先机,深以为憾。与其让她一直沉浸伤痛,还不如让她多动些心思,这样就没空再去想那些伤心事。
旁边的黄月英一听张夏侯氏说出这话,心里一惊。
刚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作为关姬的半个阿母,她自然是更希望关姬能嫁与冯永。
于是两个阿母,各为了自家的女儿,各耍起了心机。
“莫不成他还作了其他文章?”
皇太后问道。
“正是。”
张夏侯氏点头,心想反正四娘如今也取了字,谈婚论嫁,正当其时。
就算是嫁那冯郎君有些难度,但未必没有机会。成了的话,四娘正好有个好归宿。若是不成,此事也能勾起三娘的心思,让她不必整日哀痛,左右不亏。
“只不过,也不知这冯郎君是喜好作残文还是怎的,此文又是只写了开头。”
“这冯郎君,倒是有趣,还有这等嗜好。”
皇太后听了这话,越发地感兴趣,说道,“有了前一篇美玉在前,想来这一篇不会让人失望。”
黄月英听到这里,心下只得暗暗叹气。
这个阿姊,早知道就不与她说这个事了,如今,当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不过还好,自己没有把马谡的猜想说与她听,不然此事就当真是一团乱糊。
“太后且听。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太后你说,这几句,是不是女儿家年幼时的童趣?”
皇太后还没说什么,倒是张星彩神情一怔,竟是破例开口问道,“下面呢?”
张夏侯氏无奈地笑了笑,“就此几句。”
“这么短?”
张星彩脱口而出。
“当是有下文的,只是那冯郎君没念。”
“这冯永……”
张星彩面露出有些恼怒之色,“怎又是这般?写文不写完,把人吊得七上八下,当不是人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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