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男的在家洗衣、做饭、缝衣服,赚钱的事让媳妇来啊?和奶你的三儿子一样嘛。”
自从上次二花被带走,方三铜当场被打尿,他就再也不出门了。
三房都是黄萍和辍学的大花上工。
黄萍的性格也发生很大转变,偏激、火爆、一言不合就开打。
几次下来,连张大芳都不敢轻易讽刺她。
陈翠花想到他们也发愁,见方农提,立刻瞪他。
“奶,”方农鼓着腮帮子,拍拍胸脯。
“我保证我不是啃媳妇饭的男人,我要针线是为了挣钱!真的!比黄金还真!要不我挣钱了分三分之一给你?”
要不是奶听妈的话,说家里都是小孩,所以把针线都锁起来,他怎么会提出分钱?!
陈翠花果然有点心动,“行吧。”
“还要剪刀。”
“可以。”
安小芸瞅着,当妈的她心里有预感,总觉得孩子要作妖。
果不其然,中午,陈翠花去屋里叫方农吃饭,就见方农拿着针线在那穿针引线,而旁边,放着五张方块布料。
“这是啥玩意?”陈翠花拎着布料,怎么看怎么眼熟。
方农还没说话,旁边方蛋蛋举着手,踊跃,“奶,是我裤衩子。”
陈翠花脸僵了,她看着方蛋蛋,问,“没穿裤衩,你不觉得漏风啊?”
“不啊。”方蛋蛋歪歪头,认真得很。
“很凉快呢,奶,真的。”
而且三哥说沙包卖出去了,要分钱给他。
他可以从三哥那买吃的。
咦?好像哪不对劲。
算了,有好吃的就嘿嘿嘿。
陈翠花却气得不行。
大冬天的!
凉快!
这是要感冒的前兆啊!
陈翠花挥舞柴火棍,骂骂咧咧追着两娃满院子打。
“裤衩子剪了做东西,不嫌有味啊!还沙包,我看你俩想成老娘的沙包!”
“还挣钱,裤衩子装土能挣钱?你这么厉害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