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手抱胸,跟着哥哥们重重的‘哼’一声。
‘威胁’完毕,陈翠花带着四个娃,大摇大摆的回家。
剩下的队员们目露同情,瞅着面色不佳的何三柱,不停摇头。
“闲着没事干。”
“我都听见他说人家老弱病残了,我愣是没敢说,真是,翠花婶那战斗力叫老吗?方学每次都考第一,方农和好好更是鬼精鬼精的,最弱的蛋蛋,那也是个能吃的主,要是老弱病残是这样的,我也想当老弱病残!”
“那谁不愿意,他们家的人随便给我一个,我觉得我都可以养老,听说,听说他们还要给刚子寄学费,这娃们绝了。”
……
何三柱越听脸色越难看,甩袖子走人。
路上,他碰见他大哥何大柱的儿子,黑土。
黑土正领着一群小屁孩用苍耳,就是黏人衣服上的小植物,和另一波小孩打战。
何三柱避着他们走,真是鬼见愁。
突然,他想到什么,顿住步伐,扬声叫侄子,“黑土,过来。”
黑土哒哒哒跑近,“咋地,三叔?”
何三柱压低声音,“你不是一直被方大炮欺负吗?他走了,难道你不想欺负欺负他弟妹?”
“啊?”黑土脑海里立刻闪过某一次,他为奶报掉粪坑仇,追方农和方蛋蛋,结果被坑,还赔偿红糖水的事。
他紧急摇头,“不了不了,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方大炮弟妹又没功夫。”何三柱费劲怂恿。
“你去用苍耳砸他,或者砸他妹,我给你零花钱,但你死都不能说是我让你做的。”
咦?
黑土心动,伸手,“你先把钱给我。”
何三柱掏出一毛钱,黑土面露嫌弃,于是何三柱再给三毛钱。
黑土揣着四毛钱,衣服兜着一堆苍耳,带着小伙伴,悄悄的出发了。
他们到方家大房的院子外潜伏着,打算等哪个小孩落单,再砸哪个。
最好是方蛋蛋,他比较弱。
其次是方好,一个小丫头。
方学和方农都有点难搞。
黑土还在默默谋划,院子里,方农拿着箢篼出来倒渣渣。
“哦豁,快躲好!”
几个小孩头猛地一低。
但这动静已经引起机警的方农注意。
方农眉一挑,放下箢篼直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