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休息过后,有人发现刑场的尸体不见了,还闹出个小小的恐慌。
后来不知道谁传出消息,说是尸体被将军下令处理了,不是突然失踪,这才让军心稳定了些。
至于松浜将军为什么要替蠃蚌收敛尸身?
他会有这么好心?
大概只有熟知剧情的筑山柊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卑劣之人,所有的举动都是为了自己。
“松浜离开了,宿主你还不醒吗……?”
过了一会儿,系统又播报最新情报,“松浜害怕诅咒,准备把蠃蚌的尸体带到山下建造神社镇压了,宿主你还不醒吗?”
“天亮了,太阳晒屁股了,志男一直盯着你看还想找东西给你擦脸。啊这家伙,蹭的累是没有好结果的。切原赤也能抱得美人归,不会因为他是白痴直球选手吧?”
“宿主?”
“宿主~~~~~~”
系统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回荡,到后来更加崩坏,甚至带着幽幽的回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筑山柊被吵得不行,理智终于从混沌中回归。
他第一句话是,“你一直在吵什么……嘶,我脖子好疼。”
能不疼吗?
一手刀下去睡了十个小时,尾上志男怎么不干脆多用点力,砍死拉到。
等等,筑山柊终于回想起他倒下前发生的事。
“少年”缓缓睁开眼睛,正好和尾上志男的布满血丝的目光撞到一处,这家伙到现在都没合过眼吗……?
念头一转而逝,雪织开口问他。
“他死了,对吗?”
半晌,尾上志男“嗯”了一声。
作为计划中的一员,他知道蠃蚌的打算。
“……啊,果然。”雪织朝火堆的方向翻了个身,跳跃的火光映着她的脸——他们正住在一座废弃的猎人小屋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位置也很隐蔽,尾上志男大概是从某个老猎人口中得知这座小屋位置的。
少年很想安慰她,却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在她面前,他永远没有对面其他人时的沉稳,反而青涩的不像话。
“我……如果你感觉寂寞,我也能上山陪你,我们应该算、算是朋友吧……?我可以打猎,最近在看村里老猎人留下的手札,也有锻炼身体……”
雪女没有回头。
“那你母亲和妹妹呢?你是长男,没了你她们该怎么办。”
“我、我。”尾上志男说不出话。
他很想说,那他可以经常上山找她,或者她下山来他家长住。如今妹妹喜欢她,母亲也不怕她了,他们住在一起……
但尾上志男很快意识到,有生命中只剩彼此的蠃蚌在前,他这种只能给予她一部分时间,甚至得让雪织做出妥协的存在,根本没资格代替蠃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