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时腿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冒出来,忽然对自己刚才把的脉不确定了,汗珠直往下冒:“世、世子,我、我再给这位姑、姑娘把一回。”
屋内静下来,闫时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的掉在了地上。
好半晌后,厉飞才轻“嗯”了一声。
闫时仿佛得到了特赦,麻溜的转身又给顾雅箬号了一次脉,这次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世、世子,这位姑娘伤势严重需精心养着。”
“肯定?”
厉飞的声音比刚才更沉。
闫时心里抖了三抖,声音发颤的回答:“肯定!”
“下去开药吧!”
闫时松了一口气,医箱也没背,慌张的往外走。
“站住!”
闫时身体一颤,战战兢兢的回头:“世、世子……”
“把你的东西拿走!”
闫时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背了医箱过来,慌慌张张的走到床边,左手拿起脉枕,右手提起医箱,脚步飞快的退了出去,比逃命的速度还快。
厉飞,……’
“噗嗤!”
顾雅箬没忍住,笑出声来。
厉飞的脸色更沉了,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一个月不许下床!”
顾雅箬的小脸垮了下去。
闫时到了门外,松了一口气,感觉腿脚都发软,他是太医院院首,厉飞从小体弱,皇上没少派他来给厉飞诊治,可以往世子都是温和有礼的,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杀气外露,刚才要不是他脑子转的快,突然领悟了世子话里的意思,恐怕他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同一时候,武侯府内。
丫鬟们忙做了一团,二少爷和小姐都受伤了,尤其是小姐,背上挨了一刀,人早就昏了过去,夫人也吓傻了,盯着昏过去的小姐不哭不喊。
整个侯府里都人仰马翻,林鹏的脸色黑沉成了锅底,看着丫鬟们一盆盆的血水往外倒,手几乎把椅子把手捏断。
“侯爷!”
府内大夫满脸大汗的从屋内出来:“好险,若是再偏一点儿,二公子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现在如何?”
“用了上好的金创药,也已经包扎好了,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好好养一些时日便会好了。”
“小姐呢?”
“宫中的医女正在诊治,小姐……伤势有些重!”
“啪!”
林鹏一巴掌拍在身边的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
屋内的秋清灵猛然被这声音惊醒,眼光落在了篱儿左肩背的梅形胎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