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顾不上疼痛,断断续续说出来,“我前几日回娘家,我爹把我叫去了书房,说我大姐之死和厉王府有关系,让我想办法帮忙对付他们,我当时不肯的,我们怎么能和厉王府作对,可我爹说我大姐是被冤枉的,只因世子妃去宫中的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她,皇上才对我大姐起了反感,然后找借口把我大姐下了天牢。我听后心里不平,这才想了这么一个方法对付她。”
薛泽依然余怒未消,“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真的。”
薛夫人点头如捣蒜,“我绝没有撒谎。”
“好,你跟我去乔府,我倒要文问岳父,他为何要置我薛府众人于死地。”
薛夫人不愿意去,“相公,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去给世子妃磕头赔罪,我补给她损失的银子,这件事我们就这样过去好不好。”
薛泽冷笑了一声,“你想的太美了,世子说,你们乔家不交出人来,后果自负。”
“什、什么人?”
“那就要问我的好岳父了。”
乔家,也是功勋之家,乔家的先祖当年跟着先皇身边立下了汗马功劳,被封为了国公,爵位世袭。
薛泽没给薛夫人遮掩,就这样让她鼻青脸肿的跟着来了。
两人一下马车,乔府的人看到薛夫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二小姐,您这是……”
“我爹呢?”
下人没打断,愣了愣,才回她,“国公爷在书房。”
“你去禀报,就说我和相公过来了。”
下人转身飞跑去禀报,两人直接去了会客厅。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两人站起来,门帘被打开,国公爷走进来,目光落在薛夫人脸上。
“爹!”
“岳父!”
薛泽恭敬行礼。
乔国公哼了一声,去主位上坐好,不怒自威,“薛泽,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打的。”
薛泽直接承认。
砰!
乔国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还敢承认,我女儿犯了何错,你竟然对她下这样重的手?”
薛泽一撩衣摆,跪在乔国公面前,“岳父,殴打夫人是小婿不对,小婿给你认错,但小婿想问问,薛府是如何得罪您了,您竟然想要把我们薛府众人置于死地?”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两家是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何时要置你们薛府众人于死地?“
“既然如此,岳父为何要让夫人去找世子妃的麻烦?”
薛泽逼问。
屋内静下来,乔国公好一会儿没有回答。
薛泽声音又起,“与夫人成亲这么多年,我一直敬重岳父,只要您有需要,不管多么棘手,薛泽都为你办成,因为就如您所说,我们两府已经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这次岳父的所作所为,太让薛泽寒心了。”
乔国公还是不说话。
薛泽又道,“夫人的所作所为,世子已经全部知晓,他今日把我叫去酒楼说此事,是给了我一个全面,我不能不领这个情,岳父要是怜悯小婿,就把他所要之人交出来,小婿亲自送过去,若是不然……”
说到这里闭了闭眼,“小婿今日便给夫人休书,自此以后,乔府何薛府再无任何瓜葛。”
“你敢!”
乔国公又是一拍桌子。
薛泽不退让,“为了薛府众人的性命着想,小婿自然是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