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报纸上所写的内容肯定是夸大了的。
李洪那一次冲营,在不考虑渭南府的府兵的情况下,无非也就是三千对四千,李洪虽然赢了,却也只是惨胜。
只不过这报纸所记载的内容,显然是将民夫也算在了里面,当然,具体详细的情况,在内容中也是详细说明了的,开篇几句话,其实就相当于后世的标题党。
毕竟三千对数万,敌方还是赫赫有名的蒙古铁骑,这还能战而胜之,显然是个更有噱头。
下人只是在依照胡惟庸的吩咐,一板一眼的念着报纸,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床榻上的胡惟庸呼吸渐渐的急促。
胡惟庸原本以为,自己瞎了以后,早就放下的名利,每日吃斋念佛,还以为自己有了圣人一般的心性。
可是这一刻,听见李洪在西北立了大功的消息时,胡惟庸这才知道,自己所为的澹泊名利,看澹一切,其实都是装出来了,只不过装的很好,把他自己也给骗过了罢了。
现在的胡惟庸,只觉得胸口都快要被气炸开了,他甚至都没有见过李洪,但是他早就将李洪给记恨上了。
毕竟若是没有李洪的望远镜,他如今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砰!”
一声巨响,胡惟庸直接将自己床头的玉枕给扔到了地上,顿时吓得那下人浑身一颤,手里捧着报纸,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犯了什么错误。
“滚,都给我滚!”
胡惟庸的一声大喝,却是让那下人如蒙大赦一般,逃似的连滚带爬的往屋外跑去,只是刚刚出得了门口,却又听见胡惟庸大声呼和道:“去将这一期报纸都给我买回来,有多少买回来多少,然后全都给我烧了,烧的一干二净!”
胡惟庸的一声大喝,却是让那下人如蒙大赦一般,逃似的连滚带爬的往屋外跑去,只是刚刚出得了门口,却又听见胡惟庸大声呼和道:“去将这一期报纸都给我买回来,有多少买回来多少,然后全都给我烧了,烧的一干二净!”
胡惟庸这边因为这个消息而暴怒,自然也有人因这个消息而欣喜。
韩国公府,李善长和朱元章相对而坐,朱元章捧着报纸,看着上面记载的文字,脸上的笑意根本藏都藏不住。
其实这个消息朱元章知道的要比这报纸还要早上一些,但是看着报纸上柳清薇编写来夸赞李洪的文字,朱元章还是觉得高兴。
真要是说起来,此时朱元章的心情,像极了后世父母在自己子女取得了什么成就时的样子。
反倒是李洪真正的父亲,李善长此时倒是颇为冷静。
当然,他的冷静也只是在朱元章面前装出来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短短一篇文章朱元章是看了又看不知道多少遍后,方才放下报纸,而后又若有所思的问道:“洪儿此番回来的话,也该及冠了,关于洪儿的婚事,你可有安排?”
“婚事?”
李善长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突然也觉得,依着李洪的年纪,似乎也真该开始讨论一下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