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种可能。”
薇拉说。
“一是这具尸体是在我们被送到这里以后才装进去的,另一种……”
“是‘他’本来就在里面。”祝槐说。
南风:“这——”
“……顺带一提,我倾向于第二种,”薇拉的脸色非常糟糕,“因为我刚才那一下除了那点尸臭,还闻到了一股非常淡的药味——呃!”
众人:“……”
你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她为刚才那味道脱了手套跑到旁边犯恶心去了,余下人等神情各异地看着箱里那具被硬生生塞成长方形的尸体,谁也没有说要直接上手去碰。
原因无他,“他”的死相实在是太凄惨了,哪怕早就不再出血,还是让人感觉一摸就会沾了满手的污血和碎肉。
除了薇拉,不久前还在津津有味大嚼薯片的杰弗里也丢了空袋子就跑去了隔壁牢房干呕——幸亏是吃完了,不然恐怕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再有任何胃口了。
祝槐也有点在意另一个问题,一向最乐于找机会让他们进行意志检定的kp到现在都没有让他们进行意志检定。
她和南风的角色卡可以解释为在泉城的经历,汤尼那时候的确比这行李箱弃尸血腥多了,薇拉作为侦探想来也亲眼见过不少死亡现场,可剩下那两人又是为什么?
……但考虑一下kp所说的这次模组要求最好用旧卡,见识过类似的场景也不足为奇。
反正他基于判断的标准十有**是角色过往有没有见过更恐怖的景象以提高阈值。
这会儿看过去,南风本人虽然比当初吓得坐倒在地的反应强多了也是满脸的难以接受。莫西干头连靠近都不敢,靠着墙上腿肚子直哆嗦。阿方索在条件反射地摸着自己那颗圆溜溜的卤蛋,仿佛这样做能让他安心那么一点——喂!
薇拉关于药物的说法只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想,毕竟她在前面对死亡时间的判断就已经说明了一些东西。
正常尸体在两天后早已应该开始腐烂了,它却没有这样的迹象,反倒看起来甚至还有些新鲜。
不是福尔马林,不然味道不会这么淡,苯酚类的气味也偏向于特别……过氧化氢?
——话说回来,这可是有邪神存在的世界,为什么要局限于正常手段呢?
“有一点。”
薇拉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走回来,但仍然是紧皱着眉头,“那些——知不知情。”
她只用视线瞅着上头,其他人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搬运箱子的家仆不可能没有感觉到重量的异常。
人类的尸体怎么也得有个小百来斤,哪怕去掉损毁掉的那些也不会轻太多。
祝槐说:“也不能排除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可能。”
从一开始——
另外几人也不由自主地思考起了她提出的这个可能性。
“不会吧,难道这尸体说不定也是他们准备的?”南风苦着脸道,“所谓的‘朱利安’其实是打入咱们的卧底……”
“我认为不太可能。”
薇拉说:“他们显然是计划好在第一天就把所有人关进地下了,整座庄园都是耳目,还有必要专门安插进一个里应外合的卧底吗?”
“如果真的是卧底,”她道,“他应该接触我们每一个人,以此判断谁才是需要针对需要重视的那个,但他没有这么做吧?”
莫西干头嘴角抽了抽。
“对一个杀人狂呼来唤去的感觉怎么样?”杰弗里马上趁机问。
“说说说说,”阿方索也赶紧凑过来,摸出个小本子,仗着自己光头的反光也不打手电,“我到时候会把这段也写进去的,请问你现在是什么感想呢?”
南风:“………………”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
“目前而言,这个的确是最有可能的了。”
祝槐道:“朱利安在来到这里前就杀了谁,还带着藏尸的行李箱一起来了天堂岛。”
“然后他和我们一起吃了被下药的饭菜昏迷,”薇拉说,“格拉基的仆从们在搬运的时候察觉了不对,或者本来就知道不对劲,但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虽然最开始选了和路易有血缘关系的继承人,其实根本不在意身份有没有被谁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