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睡眠少女……找准时机的话,一晚上能做的事可太多了。
她又看了看其他几样,有五千积分换取一天休息时间的游戏延后券,有默认心理学成功检定一次的迷你测谎仪,甚至还有能随机开出一道咒语或法术的盲盒——这个十五万。
最离谱的是一根标注说除了能让你的仇人做梦以外没有任何卵用的长刺。
那刺长约一米五,透着熟悉又诡异的金属质感,经过特殊处理后得到了一定加强,但唯一的作用就是令被刺中者噩梦缠身,甩都甩不脱。
且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祝槐:“……”
格拉基本体封在湖底,可不就剩这几根刺了。
不过……虽然游戏方拥有什么都不意外,她还是挺好奇对方怎么搞到这个的。
以及,世界树……
她回想起塞缪尔在维尔莱特邀请她时的态度,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其实偏向于中立吧。”楚望舒突然说。
祝槐:“嗯?”
“我说52ggd那个第三方,”他解释道,“道具对玩家有用却收费高昂,说明又不把邪神当回事,怎么看都是夹在中间的。”
甚至隐隐偏向于玩家。
“可能性很大。”祝槐说,“也回去听听你们的人的意见吧——说到这个,我就摊牌了。”
“我当然不是什么‘北风’。”
她笑盈盈道:“我也不打算加入‘方舟’,还是一个人更自在点。”
“看得出来,”楚望舒凉凉道,“岂非池中物。”
“这么夸我我会害羞的。”
话虽如此,她脸上却没有任何所谓的害羞之意,“之所以假冒身份来试探你们,当然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你们也会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吧?通关一次,用所有的积分都来换延后券又能拖多久?三次撕卡的机会总有用完的时候,就算次次成功存活,难道一辈子这么下去吗?”
虽说这样折腾下去,那个世界八成都撑不到如此之久。
祝槐正色。
“所以,我想解决这个游戏。”
她用的词不是“攻克”,也不是“通关”,而是“解决”。
“不过,凭我自己是做不到的,”她说,“我需要合作伙伴,我现在认为‘方舟’或许可以作为这个人选。”
以作为中间人的楚望舒的品性,他的老同学不会差得太远。
祝槐:“你看起来不怎么惊讶。”
“大概吧。”楚望舒耸耸肩,“换个人说不定就嘲笑你痴人说梦了。”
他们都领教过那些力量的威力,那是别说与之抗衡,连目睹一眼都要丧失理智陷入疯狂的恐怖。
正是午后了,有一丝阳光逃过窗帘的围追堵截,映进她那双本就比常人颜色更浅的瞳孔中,让它更多了一抹亮色。
楚望舒端详着对方。
但恰恰是他,恰恰是在一同经历了《白夜》这个模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