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好了。”
祝槐连连揉了两下它的脑袋,深潜者这才罢休,“哪有那么夸张,这不你们都见过的?”
在他俩之后出来的是哈维和桑德拉,某种意义上,除了多了个“人”少了另一个人,眼下可以称得上是开场在莫顿身边碰见时的场景复刻了。祝槐二人去拍卖厅的目的之一正是为了找这幅画,因此伊莱如今出现在这里也不算太过出乎意料。
至于为什么少了希克曼——原因大差不差就那么几个,实在没人关心。
“现在五楼以下算是安全了,”祝槐向着伊莱偏偏头,“不管别的,总之可以暂时避开那些戴着面具的家伙。你们呢,有发现吗?”
“长话短说吧,”薇拉说,“我撬了柯克比卧室里的保险柜。”
她的目光闪烁了下。
“里面有一份文件。”
侦探道:“是他筹建这座酒店的部分计划书,对,只有部分——但很奇怪的是,他在途中购进了一大批石料。”
“不仅如此,对石料的完整和质量都有很高的要求,要求至少有九立方米。”
“很耳熟,对吧?”薇拉说,“九块不小于八立方米的巨石。”
祝槐:“……”
她稍微闭了下眼,长出一口气。
世界树的两位特工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别说塞缪尔,连哈维都惦记着“潘多拉”号上的事忍不住多瞥了她一眼。白鹄神色淡淡,而作为其眷族的伊莱更是一早就有了预料与了然,从面上看不出作何感想。
“只有这个?”祝槐问。
“其实不止——”薇拉说到这里,神情变得有点欲言又止,“还有一样。”
她拿出来的竟然是一张白色的笑脸面具。
“我们准备靠近套房的时候,”侦探哭笑不得地朝鱼鱼抬抬下巴,后者骄傲地挺胸抬头,“有个挺弱的面具人想袭击,结果被它一下子踹到楼梯底下了。”
“他当场死亡,我出来以后就试着去卸这张面具——难取得像黏在脸上了似的,幸亏不是真的粘着,虽然费了点劲还是取下来了。”
薇拉:“……剩下的事还是你们说吧。”
哈维:“咳。”
“我有点好奇,”他说,“拿过来仔细看了看。”
“我也没想到面具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咒文。”
哈维讪讪地说:“光那么几眼,我就开始忍不住把它往脸上戴——”
塞缪尔:“……”
塞缪尔:“你的常识就面包吃了?”
哈维:“咳咳咳——”
“所以呢,”塞缪尔问,“你们怎么解决的?”
桑德拉凉凉道:“我给他来了一下。”
祝槐:“?”
好家伙。
“总的来说是这样,”薇拉说,“桑德拉反应过来直接在背后动了手,我直接抢过来,就收进包里不敢再动了。”
她现在在他们面前展示时也很小心,始终保持着正面朝上,看过后就重新收了起来。
“还挺危险的。”哈维心有余悸地耸耸肩,“我寻思也有这面具在地上摔裂了几条裂缝的关系吧,不然可能没那么轻松。”
塞缪尔:“原来你知道啊。”
哈维被怼得直挠脑袋,不过他大大咧咧惯了,再加上对同事秉性也一清二楚,听得出这冷嘲热讽下的关心,连连干笑道:“吃一堑长一智,啊哈哈哈。哪还有下次呢。”
祝槐心知没这么简单。
嘴上说得轻松,哈维显然不是真正心大到随便把玩这种明摆着有问题的东西的家伙。他们必须得知道这些笑脸面具是如何在面具人们身上生效的才得以针对,他自己去做了,别人就不用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