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诈师静静扶住额头选择沉默,这真是大罗金仙都救不过来。
黑猫“喵嗷”一声地直立起身,再看过去,两只猫爪之间竟然多了一把迷你武器。这回可是如假包换的真货了,伊斯人出品的□□稳准狠地对准驾驶座,一切言语言简意赅地化成一个字:“死!”
“爸,爸!在开车呢!要车毁人亡了!职业病——我真就是职业病,没别的意思!哎你倒是帮着劝劝啊——”
好在这一块路段就他们这一辆车,远远地只能看见后面几辆的影子,也好在黑猫不是真打算杀人灭口,它在祝槐打岔下气呼呼地坐回去,连躲了好几下的楚望舒终于放下心地把车开回正道——虽然祝槐严重怀疑伊斯人完全能在出事前一秒救场,她挺期待这个的。
不过思来想去,还是别当众起飞了。
低调,低调。
比起千里之外的出云市,作为省会的灵台市要繁华不少,当然这繁华也意味着避免不了的交通拥堵。
他们刚经过一个路口,还不等望见下个路口就瞧着前方堵得车水马龙。
听着不像是什么大事,就是俩剐蹭了的司机在那吵得脸红脖子粗,谁也不服谁,旁人劝不下来不说还有要上手的架势,估计等等就有交警过来了。
约定的时间还早,不差这几分钟,车上的两人一猫就气氛诡异地坐在那里心思各异。不过有人不会让他们干坐着,轿车驾驶位正好是靠着路边的那一侧,楚望舒刚回忆了没两秒那把罪恶的手术刀,就听到有谁轻轻敲了两下车窗。
……?
他降下窗玻璃,先被站在外头的那人吓了一跳,对方作道士打扮,头上还顶着个小黑帽,鼻梁上是一副算命先生标准的园园小墨镜,怎么瞧来怎么奇怪。
“福生无量天尊。”
“这位善信,”道士一手杵着自己的算命幡,另一手捋捋自己的山羊胡,“算一卦罢。”
祝槐:“……”
这胡子粘上去的吧?
她眼睛毒却也不戳穿,就在这饶有兴致地看热闹,楚望舒拒绝得相当冷酷,“不算。”
“不算也行啊。”道士倒是好说话,“免费相面要不要哇?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
“……等会儿,”楚望舒听出不对,“你这不是相面吗?”
“掐指一算,我就得在这里遇见善信你啊。”道士慢条斯理道,“这近个一瞧,更是有缘。善信有所不知,人的骨头长在何处也各有说法,太阳穴的名为扶桑骨,耳上有骨则叫作玉楼骨,这两处共司富贵,我瞧你这——”
楚望舒被他勾起兴趣来,“我也有?”
道士:“都没有哇。”
楚望舒:“……”
那你说个鬼啊!
他就说不对劲,他的身体哪里长没长骨头他自己不知道吗?!
“虽然命犯贫穷,却乃为善心所致,”道士又道,“且有个愿意施以援手的朋友,我说的可对?”
楚望舒:“……?”
他将信将疑地看着对方,对这句说中了的也不由得信了几分,却见道士面色忽然变了一下,有些犹豫地欲言又止。
“实不相瞒,百骸有尊长。这额头啊,正是各种阳气交汇之处。”他继续说道,“应是方正厚长为好,可我观善信的面相,这左右略有偏移就会损害父母,尤其是左侧,会对父亲不利——”
黑猫:“?”
楚望舒:“???”
“胡说八道什么,我爸好着呢。”他马上说,正好前头俩司机都被警察带走了,现场表演了一个气急败坏踩油门,生怕后座上的那位继续听下去,“你还是麻溜地去找下辆车吧!”
道士:“小楚,楚哥,啊不是,善信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