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祝槐说,“应该是大同小异。”
除了她。
就连本尼醒来时也是冷汗涔涔,一醒来就东张西望地恨不得手脚并用爬离那个噩梦——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醒了。
桑德拉更是条件反射地直接对来叫她的哈维连掐带拧,再看到周围一切时短促惊叫了一声,回过神才对疼得面目扭曲的特工尴尬地道歉说梦见了自己的前未婚夫。
“我不介意。”哈维幽幽道,“但是我得掐回来。”
桑德拉:“……”
休谟大小姐深谙敢作敢当的道理,闭着眼心一横胳膊一伸,“你来。”
半晌,没有等到预期中的疼痛,反而是有什么轻轻落进了掌心。
“……”
桑德拉试探着睁开了一条缝,看到那是颗包装很精巧的糖果。
“条件有限,试试这个?”他笑嘻嘻道,“我小时候做噩梦,我妈妈就是这么对我的,很有效的。”
桑德拉一愣。
“问题难道不是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糖吗?”白鹄问。
哈维:“……我晕车行不行!”
“我看你倒是很有精神,”祝槐抱着胳膊,“做的不是噩梦还是怎么?”
白鹄扬了扬眉。
“不算是太糟糕的回忆。”他语气轻快道,“还得感谢它让我原滋原味地重温了一遍——这是蜘蛛的老巢吧?”
“大概。”哈维也站起身,拍拍还黏在衣裤上的那些蛛丝,“反正游戏里大型蜘蛛的巢穴都长这样。”
桑德拉:“但是为什么是蜘蛛?”
“换句话,”她皱眉,“跟想起来的那些事有什么关系?”
“我猜的。”祝槐说。
“大部分地域的文化里,蜘蛛都会跟梦境挂钩。”她道,“那种很流行的工艺品——捕梦网的原型就是蛛网,印第安的奥吉布瓦族相信它可以在夜晚过滤出好梦,噩梦则会被蛛网捕捉,随着第二天的阳光消逝得无影无踪。”
“世界各处的传说总有类似之处,有很著名的学说推测这是出于集体潜意识。”
塞缪尔接着她的话说道,作为对抗邪神组织的成员,对此有所涉猎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
“除此以外,还有苏美尔神话里的乌特图,罗马的阿拉克涅,加勒比的骗术之神安纳西蜘蛛,苏人传说中的恶作剧者、蜘蛛人伊克托米。”他说,“印第安也有不少关于蜘蛛的传说。”
“阿依·阿巴艾克、络新妇、牛鬼、土蜘蛛……”祝槐说,“既然这里的名字起成了阿斯加德,那就不得不提到北欧神话,蜘蛛在冰岛语中有时候也被称为‘洛基’,神话本身就记载洛基是渔网的发明者——我觉得象征意义更多一点,就像他是为诸神带来黄昏的死结。”
当然,还有永无止境地编织着巨网的蜘蛛之神阿特拉克·纳克亚。
不过以她的幻境被黄衣之王占据的情况来看,大概率不是本尊,充其量可能就是个伪神。
她不太相信只是格拉基的一根刺就可以将其完全驱逐,不提这个,莫顿·柯克比的计划也是要召唤哈斯塔,还是谨慎为上的好。
“但是这建立在真的是蜘蛛的前提下吧。”桑德拉说,“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蜘蛛不是可以通过它的腿来感知网有没有动?”
他们接二连三地扯断了黏在身上的“阴线”,却直到现在都没有从别处传来任何动静,“蛛网”也不像它该有的粘性,这一点上可不是该有的习性。
“我们在二楼也见过蜘蛛——戴着面具的那种,”哈维忽然道,“会不会有关系?”
“除非它会瞬移。”
塞缪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