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隅中寿生的追逐游戏中,大闹都乐大卖场以及马路上的穷追不舍甚至蹬跳到电车顶上,这内容也被第二天的报纸占据了很大篇幅,当然,主角并不是隅中,那矮子根本不起眼,到是乌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拍了照,技术还算不错,乌斑的形象很威武。
上了报纸自然就变成了公众话题,一些无聊的人不八卦会死,总觉得报纸内容缺少许多料,要经过他们的添油加醋,但是没有人会想到或猜到其中内容,谁能想到一只狗会不远数千里来追杀迫害其恋犬的凶手,人们对动物的理解往往在行为之后,一般都是它们做出了,人们才感觉到惊叹。
于是乎各种说法传遍大街小巷,把乌斑吹乎成不接受日军投降抗战到死的神犬,也有说它是为了寻仇追杀国人败类,其中最为广泛的说法是依据了一点点真实性联系,曾有路人看到过隅中寿生在电线杆子底下撒尿,之后才遭到猛犬追杀,这说法虽然有些小题大做,但没想到还取得了一点点效果,那段时间没有人在敢当街撒尿,不管是白天晚上时间,也不管是人多人少地方,别说撒尿了,酒醉者也不敢满地乱吐了,恐惧居然战胜了酒精,有的甚至还打电话到警局询问。
警察局更是一片大乱,局长下令严查乌斑去向的同时,告诫自己手下一定要向市民耐心解释,政府并没有组建什么市容管理特殊小组,如果人们的一些公共场合行为举止要靠其它动物来制约,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很悲哀的,什么市容卫生一直本着依靠市民自觉自律的原则。不光不需要狗来管理,而且还必须制止狗管人事,对于莫名奇妙出现的这只野狗希望广大市民踊跃提供线索以利于警方抓捕。
除了作为话题谈论,还有人还对乌斑打起了主义,商场曾经出现的两个持枪的帮派人物,就是上海地港口一带非常活跃的海龙帮一个小帮派的手下,帮主王金龙看了报纸又听了手下描述,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吩咐手下也是多方寻找,一定要将乌斑生擒回来养为己有。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乌斑的辑凶行动,可谓是举步为艰。也可能是觉得累,也能是觉得疲倦,乌斑并没有急于再去查找,这里应该是世界的尽头吧,集中生痔逃无可逃,没有人能穿越这么多水,乌斑第一次看见海时就觉得自己报仇的日子不远了。
如果海东家不算是自己的新主家的话,那最起码这海东一家要算是自己的恩人,不知道昨天的自己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就是人类的生病,反正很糟糕,虽然不是救命之恩,几个馒头,一碗粥还有些腊肠,让它从虚弱状态中恢复过来,恩情是不分大小的,应该为他家做些什么。
可是海东妻并不需要乌斑作些什么,让小黄参亲自喂服乌斑以后就更加彻底放心,任由乌斑自己活动再没有召唤。
什么缝补插网收拾屋子晾晒食品的,乌斑跑前跑后也没找到适合自己干的是,海边的生活,自己还未适应,到是小孩黄参好像对自己有些需求,无非就是带着在小朋友面前显摆显摆,对于海滩乌斑也是十分陌生,自顾自的新鲜放慢了速度,和小主人就拉开了距离。
平时黄参的玩伴有五六个,其中胆子最小的就是七八岁的小女孩海兰,如果在她面前谁要是丢了面子简直是不能容忍的事。
伙伴们凑在了一起,黄参吹嘘了半天却找不到了乌斑,小海兰有些不相信的问“你不是说家里养了大狼狗吗,在哪”
“哎狗,来呀”黄参着急的叫,却依然没有出现,他想起了娘的话,这大狗是可以保护他的“救命,救命”小黄参继续喊。
“呜汪汪”乌斑从一块大礁石后边冲了过来,在场的小伙伴对这突如其来的大家伙吓了一跳,连黄参也被惊到,小海兰更是被吓的哭了起来。
“瞧你那点胆,别怕,它很怂的”黄参定了定神,当然对乌斑的迅速也十分不满,走道了它面前对着大家说“你看,打它都不敢动,不信你们来试看看”说着给了乌斑几下。
这对于乌斑来说并不算什么,黄参没有多大劲,小朋友们都很好奇“还真是的,这狗真老实,它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昨天夜里来的,还没起名字吧,叫大黄吧,背有些黑,叫大黑更不行”
“它身上好乱,你看还有好多没有毛的地方,这么多疤”
黄参有了主义“不如叫杂种吧,要不杂毛”
“杂种,多难听”小海兰不太赞成“那你还是叫杂毛吧”
“好就叫杂毛,还不够杂,没毛地方太少,不够匀”说完小黄参在乌斑身上薅起毛来,只是毛不长揪着费劲,小手更加大了力气,疼的乌斑直呲牙。
玩伴中不少也想上来揪两把,其中叫虾米的男孩最为着急“让我来试试”
乌斑掉转头大叫了一声,小朋友们吓的直往后退,黄参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家的狗只能我来揪,只听我的,娘说它还能保护我,你们不行”
虾米显然觉得很扫兴,甚至还有些嫉妒,转着脑瓜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很高明的技法,当下一说,除了小海兰,大家都表示赞成,于是虾米飞快的跑回家,取来了一挂鞭炮,由黄参安抚着,几个小伙伴装作客客气气的笑着靠近了乌斑,开始偷偷的在乌斑尾巴上拴鞭炮,只有小海兰在旁边有些着急“啊,你们真要点呀,好淘气啊,杂毛,快跑呀”
显然乌斑根本没有听懂小海兰的忠告,更想不到这几个小孩的心眼这样顽劣,很快,屁股后边劈里啪啦火热热巨响,吓的毫无准备的乌斑撒爪就跑,啊,枪,谁在向我开枪,集中生痔来了吗,别放黑枪。
鞭炮到最后,拴的比较紧,尾巴着了火,好在海边有的是水,乌斑用海水蘸湿了尾巴,仔细巡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隅中寿生的影子,原来是这些顽劣的孩童,怎么这么难交朋友,杂毛杂毛的是在叫我吗,难道还要来。
任凭小伙伴们怎样在叫,乌斑再也没敢靠近他们半步,这小家伙们了不得,居然用火攻,看来该远离这些安全隐患,单元再也不会见到这些孩子,乌斑长叫了一声,在它不痛快的时候总是会呼唤阿寻的名字,它掉转头,继续去寻找它的仇人。
一个经历过枪林弹雨的猛犬,就这样因为一点报恩的心,被几个小孩彻底打败,使乌斑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面对黄参,心里都总觉得有些发怵。
乌斑又开始了它的寻找,大上海的每一寸土地它都不会放过,仔细用鼻子搜寻着仇恨的味道,但味道中总不乏有些自己所熟悉的,它闻到了黄海东的足迹,当然,从他家出来自然是先闻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不知不觉中,虽然乌斑是在寻找隅中寿生,却是一直沿着黄海东的路线。
街上的人好像带着一种新鲜的目光,不少人都发觉了乌斑的出现,有的还直接和它打招呼,有的还问它叫什么,也有人扔点吃的,更有直接的就扔些石子土块,不过幸运的是这些人都没有想到会因为一只来历不明的狗去报案,警局的说法有些小题大做,不过有一点人们都作到了,那就是没有在当街小便,甚至连垃圾也不敢乱扔,没必要惹的这大家伙捻的自己到处跑。
乌斑也感觉到了异样,这街上这些人好像都在看着它,显然有善意也有凶恶,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已经很低调了,他们都因为什么,虽然乌斑搞不懂,却暗自加了小心。
昨天的两个黑帮打手也发现了街上漫步的乌斑,正是在帮主面前表现的机会,两人悄悄的跟上了乌斑,忽快忽慢的一直紧盯不放。
“该怎么抓,竟和人打交道了,放冷枪在行,这生擒一条狗,帮主要活的养着玩,这事咱没办过呀”
“笨蛋,用你衣服上去一蒙不就得了”
二人商量决定,悄悄跟进后用衣服去蒙套,这显然是个办法,十一月的天,衣服都不是单衣,带胆很厚,绝对不会被误伤到,而且乌斑行走时一般都紧贴墙根,这办法应该凑效。
拐出一个胡同的时候,行人渐渐的多了,二人悄悄的靠的更近了,瘦高个脱下衣服,提着领子展开来,接着往前一纵身,上衣飞了出去,瞅准乌斑的头就罩了过去。
怕什么来什么,乌斑一直觉得后背发紧,好像总有人在盯着它,按动物来说,一些弱小动物在进食的时候都时刻保持着警惕,它们可以在边吃时边用眼睛观察四周,或者用耳朵去听,乌斑的警觉更不要说,偷袭的石子土块都能躲掉,更不用说上衣这种兜风的粗笨武器,也不回头,一下乌斑就先窜了出去,边小跑着边回头看,两个黑衣家伙向自己追来,乌斑跑的更快了,没一会就拐过了一条街,它停下来贴着墙角往来路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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