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让星儿看着实在心疼,黎虎壮汉怎么没事讨打,还不还手,只用身躯护住身下一人,就是再抗揍也不能这样任由几个痞子欺负呀,她连忙大喊一声跑了过去“住手”身后两个便衣紧紧跟随。
这声音好熟悉,黎虎连忙一回头“星儿”太意外了,啊噗的一下,这打人的也是反应迟钝,黎虎脸上又挨了一拳。
星儿冲到众人之间拽过黎虎,怒斥着几个打手“你们凭什么打人,光天化日,太嚣张了”
“星儿,你怎么来了”黎虎傻呵呵的都不知道怎么笑了,丢下手中护着的人,扒拉着星儿的胳膊试图想让她正身对自己。郑饱李卫也上身将几个打手隔开。
星儿也没理会,一直气冲冲的怒视着几个打手。
“呦呵,嚣张,你可真屈了我们了,这叫什么嚣张,你还没见过更嚣张的那”几个打手身后,现身走上前的正是海龙帮的海狗子,恬着个大肚慢悠悠的迈着螃蟹步,近前着眼一看,先是一惊,接着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星儿,又是一个呦呵“哎呦呵,我说这谁这么大胆子赶出头袒护,原来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哎呀水灵,真水灵,还挺横”
“你们凭什么打人”星儿继续指责。
黎虎哪还有别的心情,星儿到说明大小姐也来了,这许多日子不见自然是想的要死,憨皮赖脸的依旧扒拉着星儿“星儿别管他们了,快说你怎么来了,大小姐纳,想死我了”
回脸看了眼黎虎,星儿更加生气,推了他一把“别拉我,瞧你那窝囊样,还找大小姐,就让她瞧你这熊样啊”
“这不是情况特殊吗,不疼,这几下对和尚来说就等于挠痒痒,真不疼”黎虎还是赔着傻笑。
“哎嘿嘿嘿,我说你们先等等,这正事还没完那,我这还没打够那”海狗子被激起了兴致“哦和尚,和尚怎么还和妹子拉拉扯扯的,照我说咱得加倍,教训教训你这个花和尚”
“你再动下试看看”星儿于是又转身横眉冷对,两个便衣,还有郑保李卫也都上前跟进。
“哎别,星儿,不关他们事,是我自己讨打”黎虎连忙上来拦阻,刚才被他护住的中年男子也凑了过来拦阻“别,别,都是我的不是,这位虎哥你就别管我的事了,我用不起”
被星儿瞪着,海狗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也陪着笑脸“哎呦,真是明白人,妹子,看见没,不是我欺负人,是他们自己讨打,我这是在追讨赌债合理合法”
星儿转脸看了看黎虎“你赌钱了”
没等黎虎开口,郑保先上前抢先解释“师傅哪里有赌钱,是这个叫阿布的人,师傅是代人受过,还不让我们帮”
那个被称作阿布的人叫李布,快五十的年纪,提到赌钱一脸丧气“哎,都怪我,穷的叮当还偏有这臭习气,虎哥是好人那,代我受过,兄弟呀,是我对不起你”
这个阿布是郑保李卫的房东,自己摆摊卖花生瓜子,还有一个女儿李梅年方十九,出落的也是十分标志,妻家还有点钱,置下了一户小的宅院,妻子病死后父女俩生活有些拮据,更这阿布沾染了赌博的毛病,有个厢房倒座,就一直是对外出租,但所有这收入南因以应付他的恶习,也算是有点骨气,在李梅的劝阻下决定戒赌,也有了一定的效果,这世间好多事全坏在小人奸人身上,这个海狗子生性好色,不但对海草村一个寡妇蠢蠢欲动,还对李梅早就垂涎欲滴,设计了李布让他欠下了赌债,本没有多少,欠债当然更想赌回,再加上利息太高,根本无力偿还,这海狗子逼债上门,应要拿李梅顶债,阿布也算是有良心的父亲,哪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这海狗子玩女人玩腻了就会卖给妓院,就是房产不要无家可归也不能从了海狗子,只求他再宽限些时日,海狗子用意根本不在钱,指着阿布鼻子说“你个不开窍的癞子,再宽限你多少天你都还不上,今天我就不加息了,给你点颜色看看,也让你好好明白明白,抗住打还是三十大洋,不认打要么利息照旧,要么让我把梅子带走”争执之间惊到黎虎等人,不管是被设计也好高利贷也好,总归是阿布欠了钱,黎虎个实脑筋不会掰理,不就是一顿揍吗,替阿布挨了,任凭郑保李卫相劝也没有拦住。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个不成材的蛮虎,就这样任凭打,星儿又急又气,指着海狗子说“高利吸血,你这是欺压良苦”
海狗子反倒理直气壮“哎呦嘿,认赌服输,愿借就借,也没人逼他,高利,那家王法说是有罪,欠债不还反倒有理了,这丫头你要想平事也没关系,陪大爷我一晚这债”
话没说完挨了星儿一记耳光,星儿可不是好惹的主“你狗嘴再胡言乱语”
“敢打我,上”海狗子捂着脸吩咐跟班。
几个打手连忙上前,一人撞到一座山,黎虎,郑保李卫,还有星儿带的两个便衣全都五大三粗,黎虎一把攥住一个打手的衣领子,任凭对方怎样挣扎就是扭脱不开“敢动,再来几个都不是个,星儿是你们能惹的”
两个便衣掏出军人证件在打手面前一晃“叛国不成,想造反”
一伙人立时再没了嚣张,无赖海狗子眼睛追着军人证,继续饶舌“哎呦呵,原来是军爷,想必这星儿姑娘身份不一般,不过这军爷也得讲理不是,这欠债不还有理了怎的,还有没有王法呀,穷人就该穷横,这富人还有的活吗,谁还敢救急呀,我这等钱急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