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噤若寒蝉。
轻焉拽紧阮老夫人的袖子。
“老祖宗消消气,家里怎会有坏人。”向氏皱眉说,她虽心疼女儿,却没想过自家人会害轻焉。
阮老夫人“啪”一掌拍凭几上,“糊涂!轻焉是你生的?她受了这般天大的委屈,你这做母亲的,还要当好人!你只管在菩萨跟前求你的阳寿,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带,也不怕碍着你亲生的女儿!”
阮慕琉闻言,脸色大变,连忙低下头,盯着绞紧的手指,难堪得无地自容。
向氏心疼看去一眼,并未辩解。
轻焉很是惊异,上一世,她只知祖母不喜三妹,如今听这话才发觉,这其中另有隐情。
大爷咳嗽一声,“母亲,都是一家人,何苦互相猜忌。”
阮老夫人冷哼一声,“一家人?能干出这等子烂事,不配做阮家人!”
她说这话时,瞪着二夫人。
“祖母这话何意?”阮湘闲追问。
阮老夫人叫来云怡,让她将在赵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二小姐喝了四小姐给的花酿,才入的园子,到了半路,四小姐的贴身婢女小春拦住我,硬要与我说话,转眼间,三小姐便不见了踪影。”
轻焉欠了欠身,紧张地绞着帕子。
该怎么办?她不知凶手是谁,该为二婶伸冤?
二婶应当不是害她之人,前世,她虽与二叔感情不睦,但后来敌军攻入祁安府,她为救二叔,死在铁蹄之下,临死之时,还攥着二叔的衣襟,说她是背了黑锅,这辈子最委屈的事,便是被阮老夫人冤枉。
“小春在何处?”阮湘闲问。
“小春吃坏肚子,告假问医去了。”轻茵稚气说道。
二夫人拉她,不许她再多嘴,像是怕她说错话。
管家阮福匆匆而来,“老夫人,小春跑了。”
在得知轻焉可能遭了自家人毒手后,阮老夫人便命人前去捉拿小春,可惜小春在半路便溜了,一去不复返。阮福找到小春家中,已是人去无影,街坊四邻说,小春的家人三日前便已离开祁安。
“畏罪潜逃……是小春要害阿元?”向氏急忙问,脸色煞白。
阮老夫人瞪着二夫人。三爷的神色却不自然起来。
二夫人慌了,辩解道:“老祖宗,这事与我和二爷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