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娇没想到贤妃会忽然出手,对此毫无防范,今日着了她的道,是自己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下一次可就不会再这么简单了。
她垂下眸,知道进退,当着谢如释告罪:“是儿臣不好,还请父王责罚。”
“你既如此疏忽大意,想来又如何能掌管盐运大事。”
楚卿娇早就猜到他要说什么,做好准备。
却不料谢如释话刚说到一半,焦公公忽然从门口着急忙慌进来。
他下一句让楚卿娇交出盐运的话被应声打断。
焦公公跑到他身边,一甩手中拂尘,“王上,门口有人求见。”
知道这屋里边儿如今是有大事发生,若非紧急事情他不会这样不知分寸。
能让他这样的会是何人?
楚卿娇略微皱眉,总不会是谢含璟那傻子闻听自己在宫中入局,耐不住性子揭开身份进宫了吧?
她拳头微攥望向门外,门口投着道悠长影子,只是一道黑影都可见其身形挺拔,气场不俗。
谢如释严肃的面色略生起疑惑,也问,“谁求见?”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焦公公嫌在谢如释的提问下不能应答如流。
楚卿娇看了眼门口身影,心里提起些担忧。
该不会真是谢含璟那傻子吧。
贤妃早就不耐烦了,这场好戏可是她一手策划,在最精彩的地方停住,她哪里舍得?
“王上,这都什么时候了,见什么人,湘妃妹妹身子要紧。”
她话音刚落,门口立刻传来道轻挑张扬的声音,“这话小王可不爱听,外面秋风萧瑟,怎么小王的身子就不要紧了?”
声音一响起,楚卿娇眸光大闪。
刚才门口那道孑然身影不等焦公公传唤,擅自踏入。
来着不是谢含璟,而是顾逍燃。
他今日着一身暗蓝色锦袍,头戴香玉发冠,与那夜和楚卿娇初见时截然不同。
他手里又把玩着另一串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碧玉珠串,一身贵气,一摇一摆从门口进来。
“哎呀,小王可真伤心,都到了门口邑王还不请小王进来。”
“外面寒风刺骨,可吹得我手脚发凉呢。”
他就像进自己家门,拍拍衣袖满脸笑意,虽说容貌俊俏,可浑身上下贵气中又透着那么点儿邪气。
“回王上,就是这人求见,奴才实在不知他是谁,可他手上拿着襄国皇室令牌。”
焦公公声音虽低,却清晰传到屋里,楚卿娇闻言挑眉,不由在脑子里搜索起来。
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