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陆笙歌道出了这番话,陆少廷的一颗心终是放回了肚子里。
她这样一说,既为自己的哥哥解了围,又缓解了入宫之急,更是为国相倒扣了个“揣摩皇上旨意”的不大不小的罪名。倒是一举三得,令许多人不禁想起九年前在金陵中广传的传闻。
传闻,少帅陆长生府上嫡女,三岁得以识字,四岁即在宫中为太后所设的寿宴上亲吟祝寿诗,五岁同四皇子钟离绯葬比试射箭以三箭连心一举定胜负,六岁乔装打扮成男子得帝师叶清赏识,甚至特划位置让她做自己的入室弟子。
这些事,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且不说其他,得到帝师叶清的赏识可是难得中的难得,他唯一的入室弟子,可就只有当今圣上一位啊?
这个女子,绝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父亲。”陆笙歌也不坐下,又对着陆长生拜了一拜,“还有什么要紧的事么?若是没有,女儿便和三哥离开了。女儿多年不见大哥二哥想借此家宴在一起叙叙旧。”
陆长生玩味地看了一眼赫连明珠,“去吧,笙歌,有什么事为父再唤你。”
赫连明珠再想挽留,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女孩子家家因为思念去见见兄长,你又有什么理由让她留下来?
轻轻弯下腰,歉疚的一笑,“各位,笙歌失陪了。”
离开主席。
“笙歌,你是如何知晓不出六日中有宫宴?”陆少廷道,这丫头从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比他还更新的快。
她撇撇嘴,这话自然是锦告诉她的,以解须知之时燃眉之急,“迎客时见到了紫阳郡主,她告诉我的。”
“如此便好,我也放心了。”陆少廷宠溺地看着他把自己的长袖牢牢抓住,轻轻一笑。
“三哥,大哥二哥他俩一年到外面是干什么的?”只恨自己年纪小,也忘了他俩是否曾对自己说过。
“你怎么不亲自去问大哥二哥啊?”陆少廷浅笑,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到现在还有点怕陆少司和陆少言。
陆笙歌还很小的时候陆少司和陆少言就基本是全年在外了,记得儿时两人难得一次回来,笙歌便独自一人去见她的两位兄长。谁知第一眼就看见两人正在解剖一条挺大的竹叶青。
这一幕,硬是把个不到五岁的陆笙歌吓出了心理阴影。
陆笙歌一阵无语,“三哥,别想那事了,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陆少廷惊愕地摸脸,“有那么明显么?”
“当然有,不信你照镜子去。”
“那还是算了,我怕被自己吓到。”
“别扯开话题,快说啊!”
“笙歌你还是自己去问吧。”
“你说不说!”
“我……好吧,我说。真是服了你了。”陆少廷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