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又是怎么……】
【首先一个,纠正一下卿的考虑方式。我把卿视作客人,并让菲利斯治疗完全就是因为有契约】
【契约……?】
【对,契约。关于卿的治疗,我和艾米莉亚之间有结订契约。我把卿座位客人招待进家,也是因为有所抵押。但是……】
话说到一半,克鲁修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前以示自己。
【结订契约是在王选开始之前,和现在的状况不一样。既然已经公开上成为了政敌,和艾米莉亚政敌的交涉是不得不慎重的。和卿的待遇相关的契约也是同样。王选开始前的契约,没有在王选开始以后就算状况变化也继续遵守的义务】
不断重复的【契约】这个单词,在昴听起来就是被【约定】这个单词给覆盖着。
这与同艾米莉亚诀别的时候记忆关联,让昴的心里感到十分堵塞。
【这个状况变化的时间点,就是卿离开当家的时候。在途中那边就放手契约的话,之后相互也就没有遗恨,我和艾米莉亚就是敌人了】
对于进一步做出了敌对宣言的克鲁修,昴这边理解已经追不上了。
昴,在字面上就是克鲁修她们的敌人这里理解了。反省着在这个屋子里度过的毫无警戒的时间,也有明明刚刚才对雷姆说好要调整好心情的在里面。
明明是这样,昴即便如此理解上还是不足了。
眼前的人物,是挡在自己的艾米莉亚前的强大敌人这一事实。
【是错觉呐……和你,说不定能打好关系什么的】
【——】
【在酒席上都,说过那样的玩笑了。做能做到的事什么的……把敌人说的话全盘接受是我犯傻了。即便要这样耍滑头,也要绊住对方的脚才是正确的姿态啊】
在内心蠕动着涌上来的是,和在王选的现场时候感觉到的同样的疏远感。
前些天的晚上,倾杯交盏的记忆褪色了,产生了仿佛被背叛了般的感觉。不是其他人正是克鲁修,对昴说了【做能做到的事】。然而却挡在前面,这不是背叛吗。
【关键就是如果艾米莉亚被从危机下就出来的话会很麻烦,所以不想让我去喽?】
【……还需要喵要搞错呐……】
蕴含着危险的菲利斯的视线,让昴咬着嘴唇吞回了话语。
【克鲁修大人现在做的,不是使坏而是温情。就算两个人去救艾米莉亚然后回来了,这边也完全没有损失哦?】
【菲利斯,退下】
【不—要,要说出来。因为误会的有点严重,所以关于这点喵有谁来说出来的话是不行的】
不顾克鲁修的制止,菲利斯盯着昴。
【就算昴亲去了,状况也不会有变化。去了也没用。附带着连艾米莉亚支付过等价报酬而结订的契约也没用了。在王城丢脸到那种程度,在练兵场和尤里乌斯的那件事以后还不明白吗?老实的再这里一边等结果,一边专心治疗身体才更是自知天高地厚的选择】
——声音,起了。
扑哧地一下,在脑中似乎有什么断开的声音。
当注意到这是压抑着怒火的袋口的声音的时候,昴升起了让自己对被给予的屈辱咬牙的愤怒。
心中仿佛火焰般的激情,与被背叛了自顾自地信赖的羞耻心逡巡着。
那些爆发,作为昴做出决断的最后一根稻草已经过了。
【决定了。——回屋子,回到艾米莉亚那边。虽然时间很短,承蒙照顾了】
【昴!】
对说出诀别的昴,雷姆叫出了央求般的声音。
但是,昴用手掌挡住雷姆,站起身来俯视着正面的克鲁修。
挽着手臂瞑着目的克鲁修的内心无法看透。
在她身边的菲利斯漏出了长长的叹息,露出了明显的阴郁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