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鸿文蹲下身来,他原本的打算是直接打电话让人将她送去医院,但是他又想到,这个姑娘本来就是他才会卷进来的,他们会好心救她?说不定送到外面之后遭人轮。奸或者是毁尸灭迹都有可能。
“姑娘,来,不要怕……撄”
这个女人何其无辜。
他想要将云若熙抱到卫生间用冷水暂时抑制住体内的药物,然后两人再想办法。
但,他刚靠近,云若熙就像是一头发怒的小狮子,抓住他的胳膊就咬下去,力度不大,但疼痛还是非常明显:“你滚,滚,不要碰我……偿”
杜鸿文知道她也是被人用了药,体力什么的都不如常人,懒得和她解释,干脆一把将她抱起来。
云若熙自然是抗拒的,双手双脚不停地往他身上招呼着。
杜鸿文也是被药物折磨的男人,一时手软,再加上大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两人都跌倒在地毯上。
为了保护她,云若熙是摔到他身上的,黑色的裙子沾染上了他大腿上的鲜血,只因为两人都是深色衣服,看不出来罢了。
“不要再闹了。”
碰到她触感温润的肌肤,杜鸿文的隐忍也到了极限,体内蓬勃的谷欠望无处宣泄,有那么一瞬,他差点就撕了她的衣衫,特别是在看见她那双精致的眉眼时,他的脑子里不停闪现着他曾经将一名女子压在身下狠狠疼爱的画面。
如果再不阻止,后果难以想象,他几乎都将云若熙看成了他藏在心里的女人。
用着最发狠的力道,杜鸿文单手捉住云若熙的手腕:“乖乖听话,否则有你好受的。”
他的声音带着隐忍和肃杀。
依照云若熙的性子,她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双手被束缚,只能从嘴里吐出一口混着鲜血的吐沫,原本她是准备吐到杜鸿文脸上的,结果力度差了一点,只吐到了他的胸前。
杜鸿文见此,眉头紧拧,暴虐的脾气再也控制不住,一个用力将她从地毯上拖起来,然后手一挥,云若熙便被狠狠地摔到了电视桌旁。
“嘭”一声闷响之后,她感觉自己被撞得脑花儿都快散了,浑身都是剧烈的疼痛。反手摸自己的后脑勺,电视桌上的手机因为刚才猛烈一撞,撞到了桌子的边儿上,云若熙的手不经意就将手机摸到了。
下意识的,她本能将它紧拽在手心,原本是通话中的状态早已经断了,由于极度的恐惧,云若熙没有发现,拿起来就喊:“一坤,一坤……”
杜鸿文正在愤怒之中,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要不是因为她长得像一个人,或许,以他的脾气早就一把将她捏死了,还用得着这般耐着性子磨磨唧唧。
云若熙对着电话喊了几声,对方没有了任何反应,慌忙拿下来一看,云柳的电话刚好打过来。
杜鸿文还在气头上,听见云若熙喊一坤,有些愣神,几步上前蹲到她身边:“你叫的是哪个一坤?”
难不成是凌一坤?毕竟上次方渝寿宴,她就在场。
他的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云若熙吃痛,想也没想,挥手就是一巴掌朝他甩过去。
力度不大,速度又太慢,杜鸿文毫不费力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云若熙用力挣扎,手中的电话掉落在了地毯上,而云柳的名字一直显示在手机屏上的来电状态。
……
隔壁房间。
凌一凡接到杜安琪的电话后匆匆赶了回来。
这两天他还算不错,除了大多数的时候在沉默之外,杜安琪的饮食起居他都努力地照顾着。
这个女人,即便他再不想承认,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而现在,两人还有了孩子,他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沉重和压抑。
杜安琪躺在床上,看着他俊逸的五官阴云密布,努力扶着床头坐起来:“一凡,大伯那边你去看看,我很担心。”
凌一凡眉头微挑:“大伯身强力壮,三五个练家子都别想近他的身,能有什么麻烦?”
“可是,我估计他……”杜安琪想说,估计他是被下了催。情药。
而这个话题在她和凌一凡之间又是禁忌,她没敢说出来。
“他会怎么了?”凌一凡递给她一杯温水:“你还是先把自己照顾好。”
杜安琪都快急死了,将水杯放到一边:“一凡,大伯估计是被人陷害了。”
陷害?
凌一凡微眯起一双眸子,以他至高无上的身份,和身边随时簇拥着的保镖,还能被人陷害?
难道说,这又是杜安琪想要他早一点回来耍的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