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炮,“我是炮哥。”
“碰!”邵东一钢管打在张大炮的脊梁上,不理会张大炮的尖叫连连,“炮你家祖宗,龟孙子。”
“是,是,我是龟孙子!求大爷你饶了我吧。以前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你道歉,我对不住你。邵东……东哥,东哥,是我对不住你!”
邵东笑了,牙齿上都染满了鲜血,笑起来颇有几分吸血鬼的可怕,“哈……哈哈,求饶?一句求饶就能够驱散我心中这无限的委屈无穷的仇恨么?”
“你,你想干什么,你……你不会是……卧槽……”
“碰!”钢管狠狠的砸在张大炮的脑袋上,脑浆并列。张大炮的脑袋都被打碎掉了。
而后邵东转身离开。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看着那个少年,居然都愣在那里,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邵东一点点的走远。
一个人问阿信,“信哥,炮哥居然死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阿信看着倒在地上的张大炮,愣了很长时间,然后缓步走到张大炮身边,探过他的鼻息确定张大炮挂了之后才舒了一口气,“这一切都是邵东那小子干的,大家听我说一句,邵东这小子害死了炮哥,我们要他血债血偿!”
阿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大呼过瘾——好一个张大炮,死得好,死的真好。现在你死了,我正好借这个机会做了老大。我跟着你十多年,一直受你的凌辱虐待,操你娘的你他妈的早就该死了。
……
邵东受了很重的伤,但他还是很坚、挺的回到了宿舍里。胖三为他简单的包扎好伤口,肩膀上的断骨也用两根木块绑了起来。
胖三也杀过人,自然也知道一些基本的治疗措施。
旁边的胖三说道,“东哥,你牛!你简直太牛了,居然真的捅死了张大炮,我胖三佩服,不服不行啊!”
邵东张了张,没说话。
胖三又皱起了眉头,“不过张大炮手下的人似乎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吧?接下来怎么办?”
就这个时候,拿着电棍的狱警走过来敲门,“吃早饭了,都给我出来。”
狱警们并不负责送餐,一日三餐,都在固定的地方吃饭,那些饭菜简直不是人吃的,给猪吃猪都不吃。一个月只有一次荤食,就是一个鸡腿,而且还是做的半生半熟的超级难吃的鸡腿。邵东怎么吃都觉得这是从死鸡身上拔下来的。
不过对于如饥似渴的苦逼囚犯们来说,这死鸡它也是鸡。每月一顿的鸡腿大餐这几乎是囚犯们每一个月唯一有点期待的事情了。
今天又是吃鸡腿的大好日子,众囚犯蜂拥来到那个所谓的食堂,然后排队领取自己的那一份兴高采烈的离开。
邵东领了自己那一份饭,便悄悄的离开了食堂,暗暗的朝监狱北边的角落去了。
因为大家都在吃饭,监狱里也就没什么囚犯,至于狱警……更是很少露面。
穿过操场,有一道小门。
看上去有点儿是关押狗熊虎豹之类的小矮门。平时很少有人注意到,邵东四处观望,确定没人之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十分矮小,天花板距离地面只有三米左右,赫然是一个废弃的杂物间。光线阴暗,只有头顶上一个人头大小的天窗有些许光芒倾洒下来。
里面便坐着一个老头,面容饥瘦,看上去只剩下一层包皮,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仿若夜行虎狼。
邵东将碗里的饭递了过去,“老伯,你饿了吧,快吃。”
老头接过饭碗一阵狼吞虎咽,剩下一半的时候才停下来,重新还给邵东,“我吃饱了,你没事快离开这里,别让人看见了。”
邵东点头,忽开口,“老伯,你教给我那几下,我耍着越发觉得不对劲,每每我按你的说法耍练的时候都感觉到浑身血液沸腾,居然有一种无所不能的错觉。我继续耍练下去不会出事吧?”
老头子瞪了邵东一眼,“能出什么事?难不成你担心耍练之后会变成我这样子?”
说着老头子展示了一下他那一只瘦骨如柴的手。
邵东,“哦,那我不问了,明天再来看你,再见。”
邵东心中其实有很多疑问,只是这老头子闭口不说,他委实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