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的时候,赵葭月总是鬼哭狼嚎,行舟受不了,就把自己的汗巾塞到了赵葭月的嘴里,一直到现在。
妈妈走到赵葭月的近前,仔细看着,这样不说,还用满是脂粉香气的帕子擦了擦赵葭月的脸蛋,把她本来的面貌擦了出来。
妈妈眼睛亮了,“这是个上等货色啊!”
赵葭月满眼愤怒地瞪着**妈妈,更多的是瞪着顾璎婠。
虽然说赵葭月在牢里受了苦,但没有受什么刑法,只是饿得有点面黄肌瘦,形容憔悴,她那张脸蛋还是没得说的。
顾璎婠微微一笑,“妈妈果然识货……”
听到顾璎婠轻车熟路地叫着妈妈,苏景黎总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要掉了一地。
又有金子可拿,又有美人收归己用,**妈妈乐得合不拢嘴,立刻答应下来,“您放心,我绝对会把这位美人当做活菩萨一样供着,给她的第一夜卖个好价钱,找个好人家!”
“不,你理解错了。”顾璎婠打断**妈妈。
妈妈微微一愣。
“她出身贫寒,只有相貌尚且能看得过去,希望你多给她找一些客人,让她多赚一些饭钱,什么人不重要,重点是要多。”顾璎婠言简意赅。
那边的赵葭月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愤怒了,一个劲儿地扭动着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
妈妈第一次听到这样天大的好事,只不过怎么想都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这个……”**妈妈笑得有些尴尬。
顾璎婠似乎能猜得出**妈妈的忧虑,“你不用担心,这个女子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如果你能保证让她死不了,香人坊的生意会越做越大的!”
妈妈真的心动了。
顾璎婠将那袋金子扔给她,并说道,“我的要求只有两个,只要让她死不了,你想怎么做都行,另外,接客越多越好,不分好坏穷富——”
顾璎婠甚至说出了一句话,语不惊人死不休,“众恩客平等,皆可上之。”
妈妈自然是领了金子,欢欢喜喜地答应下了这等便宜事儿,便先行下去了。
顾璎婠走到赵葭月跟前,将那团汗巾扯掉。
赵葭月立刻痛骂出声,“你哪来的狗胆把我送到这种鬼地方来?你就不怕赵家人会弄死你?”
“赵家人?”顾璎婠冷笑一声,“我可以放你出去打听打听,京陵除了你那个姑母,还有谁敢说自己姓赵?”
“你说什么鬼话!”赵葭月一直在大牢里,还不知道赵家满门抄斩的事情。
明朝见不得赵葭月被蒙在鼓里,好心提醒,“皇商赵家,今天中午已经被满门斩首,世子爷和世子妃心善,把你偷梁换柱救了下来。”
世子爷和世子妃……
听到明朝这么称呼,苏景黎和顾璎婠不禁对视了一眼,随即有些别扭地挪开了眼。
“你说什么……”赵葭月显然已经陷入迷惘,“你在说什么……赵家怎么可能……圣上怎么可能……”
想到薄情的皇帝,赵葭月不由得流下眼泪,不知是恨还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