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一夜未睡,魏西溏自然也睡不着,不过点了灯等着,外头有人随时送些信过来,侍女看着她便劝:“公主,打仗是男人的事,您还是先歇着吧。”
魏西溏笑笑:“无妨,没有睡意,躺了也睡不着,便不浪费那个时间。去弄些吃的过来,我再等一会。”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院子外头突然有人跑过来:“公主!刚刚付公子收到了信号,付公子已经领兵出了西关城!”
魏西溏瞬时站了起来,外面天色昏暗,东方却有了一点光晕,眼见再不放信号,便是错过偷袭最佳良机,不妨就在魏西溏以为计划失败的时候信号传来。
她扭头吩咐侍女,展开双臂,道:“更衣!”
西溟驻扎西关营外的一千人马一夜被歼。
而探查后,距离一千人马一山之隔之处,西溟调集三万大军伺机而动。
付铮率领的三千人马冲出西关城,西溟营地等候多时的季统一行人早已换上西溟军服,兵马未动的逃往西溟大军的方向。留下几千人马和付铮回合,而季统则带着一千乔装过的兵马冲进西溟大军之中。
付振海一见季统只带了一千人就深入西溟,立刻调兵遣将,留了五千士兵留守西关,亲自率兵前去增援。
赶到那一千西溟军扎营的地方,就看到付铮那小子正带人收集营地残局,俘虏了西溟一个将领和剩余士兵三百余人,当然,最大的收获则是战马,除去夜间误伤误射的几十匹马外,身强体壮的战马有九百多匹。
付振海狠狠瞪了付铮一眼,倒是没说旁的,毕竟以后是要带兵打仗的人,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否则以后还如何服众?也只能瞪上一眼。
城门上带兵守着的是裴傲,付将军因为季统入了敌营,要亲自领兵带回来,他自然是守城的最佳人选。
正观望外面局势,忽然听到有人禀报,说红灵公主就在城下,要求出城。
裴傲急忙下了城墙,果然看到红灵公主骑着马等在城门下,身后跟了公主护卫,正齐齐看着他,裴傲急忙施礼:“末将见过公主!”
魏西溏伸手举起手里的圣旨,道:“本公主奉陛下之命,于站前前往沙场振奋军中士气,请裴将军开城门。”
裴傲再怎么不敢开,看到红灵公主手里那道明晃晃的圣旨后,也不敢违抗圣命。
“末将遵命!”裴傲后退一步,对把门士兵道:“开城门!”
西关城的城门随着一声巨响被人打开,两个领头的士兵驾马走在前面,将魏西溏护在护卫中央。
付振海率领一万三千多人,加上付铮如今有的七千人,两万大军迎战西溟,季统如今去了西溟大营,生死未知,付振海心急火燎,生怕他出个什么意外。
西关城外至西溟山城,皆是无主之地,正好成了两军交战的战场。
远处两匹快马正往回跑,有士兵发现以后急忙迎了上去,“小罗……”
是付铮派去的两个探子,却只有一人两马跑了回来,其中一匹马上只有斑斑血迹,却没有人在。
“将军!是刚刚去探查敌情的小罗回来了!”
马还没有停稳,那叫小罗的士兵已经从马上跌了下来,被人急忙扶起,众人这才在他身后的背上发现了一支没入他后背的箭,付铮一步上前:“怎么说?”
“回小将军,西溟大军有三万前锋,还有两万待援,他们有备而来……属下跟大田只探听到这些,便遭了毒手,尚未听到有关季公子的消息……”一口气说完,那士兵便摇摇欲坠。
付铮吩咐:“把他带下去,吩咐军医好生救治。”
付铮回头看下付振海,付振海的眉头拧了起来,道:“若是情况属实,西溟此番出战的人马便是五万人!”
他回头看看身后的两万天禹将士,略有些担心。人数相差了两倍多,这样的仗要怎么打?
付铮倒是一脸镇定,他看了眼身后黑压压的将士,突然驾马朝着他们走去,朗声朝他们喊道:“你们怕了吗?”
前面听到他声音的士兵回答:“不怕!”
付振海的眉头还是拧了起来,“怕只怕不必要的死伤。”
付铮笑:“爹,什么样的死伤是必要的?自古征战沙场,哪一场又是必要的?若西溟不屡次进犯,自然不会有今天的短兵相接。”
付振海身后的副将突然上前:“将军,前方有马蹄声,只怕西溟军正赶过来!”
万马奔腾的声音由远及近,天禹的两万将士明显有了骚动,付振海伸手拔刀:“所有将士听令行事,稍安勿躁!”
付振海布兵,付铮带着三千骑马排在前排,扭头看到不远处一队人马朝着这边跑来,当先一人红衣艳艳,在初升的日光下愈发夺人眼球。
天禹将士瞬间骚动起来,在看到天禹凰女现身的一刻,立刻意识到西溟毒杀天禹凰女的计划失败,这在全军将士心中则是让人振奋,天禹凰女代表了祥瑞之气,凰女体内的祥瑞之气战胜西溟凉毒,岂不是意味着凰女瑞气重新保佑他们?岂不是意味着此战必胜无疑?
付振海破天荒的没有因为红灵公主擅自来到战场而发怒,红灵公主来的正是时候,身后这帮将士心里本就因为敌众我寡而担忧,而公主的中毒昏迷的流言也让他们心里本就不踏实,刚刚的骚乱就是应征不久的新兵心中害怕所致,如今红灵公主现身,怎不叫人为之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