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圣呜咽着,一脸痛苦。
孟钰笑道:“味道不错吧,下次见面我再请你吃个够,再见。”
话没说完,人已远去。
朴圣只能睁大仇怒的眼珠,瞪出无尽怒火,可惜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人溜走,连声音都无法传出,够他受了。瞪到后来,他竟然哭了。
又有哪个男子能忍受得了绝命根子之怨,何况还无言以对?
然而话又说回来,这些全是他所自找的,怪不得孟钰。
弦月正空,天清一片墨绿,北方很快可以辨别。
孟钰不加思索,朝北方遁去。只转过一道竹林,果然见着了白玉箫。
孟钰落在白玉箫身旁问道:“怎么样?”
白玉箫道:“一切顺利!只是没有找到苏庄主。”
孟钰早已从朴圣嘴里知道苏云并不在这处宅院,所以白玉箫没找到人,他也不觉得奇怪。
孟钰笑道:“没找到没关系。”
两人看着冲天的火光,孟钰不禁道:“乖乖,这火烧得够旺的,你小子这是烧了几件房间?”
白玉箫笑道:“我在那宅院各处都放了一把火,我今晚受的鸟气,可不打算就这么放了这见鬼的地方。”
孟钰笑道:“没了老窝,朴圣只怕非找我们玩命不可。”
白玉箫笑道:“我看我们脱掉这身衣服,他便认不出我们来了罢。”
孟钰早就想脱去女儿装,料想现在在江北,肯定不会碰到苏冬梅,两人脱去身上女子衣物
便往深暗林区遁去,笑声却不断。
才奔不及五里,忽有人从林中深处跃出,一把将他俩拦住。
来人身手矫捷,轻功绝顶,蜿蜒飞掠于林木中,衣衫翩翩飘飞,竟一点也未碰上一枝半叶,潇洒的落于一处较高的凸石上。
淡谈月光投射他的白衣,闪出淡青光彩,有股玉树临冈之气。
孟钰和白玉箫突见有人拦阻去路,心头也震愕不已,尤其对方身手如此之高绝。
白衣人转过修长身躯,负手而立,他五官端端正正,配合十分恰当而俊俏,二十七八岁左右,头挽单髻,缠上一条束云巾,斜斜挂向后方随风轻舞,给人一种飘逸感觉。
脸容虽俊俏,但高挑眉毛因过份缩聚于眉头,现出明显一道深痕,傲然之气尽露无遗,也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他声音冰冷道:“那把火是谁烧的?”
孟钰瞄眼瞟向他,对他此种态度也甚不屑,冷道:“是我。”
那白衣人声音冷冷道:“你们为什么要放火?”
孟钰笑道:“我想烧便烧呗,难道你这个无名小卒想要多管闲事?”
无名小卒?白衣人似对他不识自己,感到怒意,眉头一挑,冷道:“在下痴血。”
“什么痴血、吃雪?”孟钰调侃道:“没听过,我只听说过吃饭,没听说过吃雪,怪不得阁下一嘴冰碴子话。”
“你!”李怜花已带怒意。
“别什么你你我我,卿卿我我!”孟钰截口捉弄道:“我看你倒像是肚子饿疯了,连名字都不忘要吃!可吃什么不好,偏偏取吃雪!”
痴血听及孟钰的话,脸情变得十分怪异,不久才渐渐平息,恢复冷静,淡淡道:“湖边那楼阁真的是你放火烧的?”
孟钰闻言,笑道:“莫非你和那朴圣是一伙人?没想到追兵如此快就赶到。”
痴血冷道:“我在问你!”
孟钰笑道:“不错,是我俩烧的,别说是小小楼阁,就是整座元大都,若不高兴,照样烧得它闪光。”
白玉箫也笑道:“只烧这楼阁已算是客气了,要是平常,我们还会把人杀个片甲不留。怎么?你现在是来送死来了?”
痴血突然怒极而笑道:“很好,有种!”
“种”字未歇,他已暴射而起,一个俄虎扑羊,双掌尽吐,从天而降,罩向了孟钰个白玉箫。
白玉箫见状,也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射向他,奋不顾身的想阻挡其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