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有比苍蝇身手更迅捷的人,飞掠进了蒙古大营,而守门巡逻的将士却丝毫未发觉。
他们当然难以发觉,因为那人全身衣着黑色,与夜色无异,更兼得身法矫健,如鬼魅般掠过,落到蒙古大营最高最大的蒙古包,也就是蒙古帅营的牙幛。
只见那黑衣人落在牙幛顶部,掀开天窗往下俯看,只见帐下的卧榻传来一阵阵呻吟声。
黑衣人见帐下没有其它人,便从天窗落下,看着卧榻,卧榻的呻吟声仍不听传来,虽隔着帘布,亦能使人联想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黑衣人走近卧榻,拔出腰间佩剑横削,只见帘布被削落在地,露出一番春景。
接着便是连声惊呼,只见伯颜和一个美女缩进被子里,伯颜惊声道:“来人,有刺客。”
守在牙幛外的元军死士闻声闯了进来,见帐内有一个黑衣人,纷纷挥刀向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手腕一翻,手里便多了十几枚银针,接着甩出,只听连声惨叫,十几个蒙古死士应针倒下。
但蒙古死士何其多,倒下一批,又接着一批冲上去。
黑衣人手中剑早已抵在伯颜脖子上,见元兵冲上来,怒喝道:“你们谁再敢进前半步,我杀了他。”
伯颜亦感受到了剑的冰冷,心中惊骇,急道:“你们好大的狗胆,还不给我快快的退下去。”
元兵见黑衣人见抵伯颜脖子,不敢再上你,如今听伯颜再这么一说,便纷纷后退。
黑衣人手中剑一抖道:“让他们退到营门外。”
伯颜惊恐道:“他们退到营门外,你杀了我怎么办?”
黑衣人道:“你不让他们退出去,我现在便杀了你。”说着,手中剑又递进一分。
伯颜骇极,急喝令帐内元兵都退到营门外,待元兵退尽,黑衣人又令床上的美女离去,待帐内只有黑衣人和伯颜。伯颜才问道:“不知本帅什么地方得罪女侠,女侠要深夜造访于此。”
黑衣人一扯面巾,冷冷道:“你难道忘了我不成?”
伯颜细看,只见那黑衣人摘下面巾后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面容,却不是云罗是谁。
伯颜惊喜道:“原来是我的乖女儿回来了。”
黑衣人正是云罗,只见她冰冷的脸,嘴上冷冷道:“我还活着,没死在白玉箫的剑下,你很高兴吧。”
伯颜一听,面露惊恐之色,谄笑道:“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可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想你死呢。”
云罗道:“即是如此,白天你为何明明看到我被别人亦剑相持,还下令士兵围攻白玉箫?”
伯颜一听哑然,想了想笑道:“因为我知道白玉箫那小子喜欢我的女儿,所以他不会对女儿你下手,所以我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下令围攻白玉箫。”
云罗质疑道:“真的是这样?”
伯颜见话有转机,面露笑意道:“怎么说我也是你爹,把你养大,又怎么会骗你呢?”
云罗冷冷道:“有时我真的很怀疑你是否是我爹。”
伯颜一听不高兴道:“傻丫头,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不是你爹谁是你爹。”
云罗冷哼一声道:“想知道是不是还不容易,试验一下,不就知道。”
说着出手提着伯颜到案桌前,桌上有酒,有碗,云罗提酒壶往碗里倒了一杯酒。
伯颜看的出奇,不禁问道:“乖女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云罗道:“滴血验亲。”
说着,葱白芊芊玉手探出一指,往利剑剑刃上轻轻一滑,便有鲜红的血液从指尖上划破的口子渗出。
云罗将食指渗出的血滴落在酒碗里,然后云罗冷冷道:“现在该你了。”
伯颜苦笑道:“你就是我的乖女儿无异,何必要验亲。”
云罗冷冷道:“我自然知道你是我的父亲,但是我心里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父亲,所以只要一滴血就好。”
伯颜见状,急道:“不行,本帅可是千金之躯,如何经得起流血,不行,万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