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捧着鸟儿来到沈博儒身边,对着他说道:“沈哥哥,这鸟儿好可怜,也不知道它的双亲去哪儿了,竟将它弃在这里,我们收留下它,好吗?”说完,两眼直巴巴的望着沈博儒,仿佛生怕他不同意似得。
沈博儒打量了幼鸟一眼,看它这般幼小,心中也是知晓自己若收留下它,给它喂食,只怕不到一会功夫,就会成为天上那些猛禽的腹中餐,又见霍玉对它甚是爱惜,自己实是不忍伤她的心,于是爽快的答应道:“就依玉儿之言吧!不过我们总不能一直把它捧在手上吧。”说着思索起来。
片刻后,只见他眼睛一亮,说道:“当日在太白山上,我在典集室时,学到了一些‘袖里乾坤’的皮『毛』,虽不能袖藏诸般天地,但放只鸟儿在里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说着从霍玉手上接过幼鸟,将它放进自己外衣那刚到手肘的袖内。
两人又是向深处走去,见天『色』渐黑,也是没有余裕欣赏沿途的风景,在一处水潭边,捉了些小鱼小虾喂饱幼鸟后,夜幕已是降临,沈博儒和霍玉两人自是寻些柴草,燃起篝火,将刚才捉住的一条两尺有余的大鱼剖腹洗净,架在火堆之上,将其烤熟。
沈博儒撕下鱼身上最好的那块递给霍玉后,自己也从鱼背上撕下一块咀嚼起来,不时还向外吐出几根鱼刺。
沈博儒边吃边说道:“这烤鱼的手艺是我从母亲那学来的,记得小时候在家的时候,母亲总是将鱼烤熟给我们吃,母亲不光鱼烤的好,更是有一手好的厨艺。
为此,父亲可没少说‘我沈某人是何其幸运,竟取得这么一位厨艺高超的贤妻,真是前世修来的好口福。’以后我也要寻得一位厨艺好的女子为妻。”说罢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时颇为尴尬的望向霍玉这边。
霍玉感到沈博儒向自己看来,撇头看向另一边,似是有些情绪的说道:“从小到大,厨房我都没进去过一次,更别说什么好的厨艺了。”
沈博儒忙接话道:“又有几个女子生来就有好厨艺的,还不是慢慢学来的,玉儿这么聪明,学起来一定很快的。”
霍玉嘟起小嘴,娇嗔道:“谁稀罕你了,人家又没说一定要嫁你,哼。”说完将身子转向一边。
“好玉儿,别生气了,我又没说一定要找一位厨艺上佳的好女子。”沈博儒话刚一出口,就发觉一时情急有些失言,自己那话的意思不就是说‘没有一手好厨艺的女子就不是好女子’了吗?再欲说些什么解释一下时。
霍玉少有的火起,重重地‘哼’出一声,沈博儒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是好,那边霍玉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时间两人尽皆沉默。
夜已深,沈博儒和霍玉两人坐在火堆旁边,脸庞被烧的正旺的篝火印的通红,一根木柴被烧的爆裂开来,发出‘啪’的一声响,打破沉静的气氛。
沈博儒借此时机,咳嗽一声后,谨慎的说道:“那些只不过是尘世间普通人的想法罢了,我等修行之人,最高的追求便是超越轮回、突破生死,如果有幸,在漫长的修行之路上,觅得志同道合的佳偶,实乃万世有幸,自当万般珍惜才是。”
霍玉早已气消大半,这时听他这般一说,心情顿时愉悦起来,虽不说话,但脸上亦是充满喜悦之『色』。半响后,开口说道:“不为别人,为了以后的孩儿,我自会学得好的厨艺的。”说完接着一声娇哼。
沈博儒见霍玉不再生气,又听她这般一说,遂即打趣道:“那到时我也能占点光了,哈哈。”
霍玉急忙回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哼。”话刚说完,亦是颇为神气起来。
沈博儒竟也不气,慢慢悠悠的说道:“不错,不只是和我有一点关系,而是和我有很是亲密的关系。”说完笑了起来。
霍玉见他这样,竟也不再反驳,而是像是认可了他一般,另说起别的事情来。
经历这一波折,两人的关系竟更是亲密,说道一番,霍玉自是先睡去。看着熟睡中的霍玉,沈博儒感到上天待自己正是不薄,竟得到如此佳人的垂青,直是三生有幸。
天蒙蒙亮时,那灰烬上还冒着缕缕白烟,沈博儒将幼鸟从袖中放出,一看之下,竟发现幼鸟长出七彩的羽『毛』出来,虽还未丰满,但看上去已是光彩照人,更是让人感到一股祥和的气息。
沈博儒忙将霍玉唤醒,霍玉半睁着双眼,一句“玉儿还没有休息好呢”还未说完,一双眼睛瞬间睁地大大的,亦是被眼前的情形震惊。
霍玉蹦跳着,欢喜的说道:“沈哥哥,我们这次死亡荒芜可没白来,这鸟儿玉儿虽不识的,但从它这般变化就可看出,绝非凡鸟。”说完咯咯笑来。
沈博儒也是喜出望外,乐道:“这还不是要拖玉儿的福,若不是玉儿心地善良,如此神鸟只怕已和我们失之交臂了。”
两人又是仔细打量幼鸟一阵,对其来历,实是没有半点头绪,沈博儒只得再次施展‘袖里乾坤’将幼鸟放了进去。
在将昨日还没有吃完的烤鱼热过吃下后,两人一齐踏上往荒芜深处去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