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情形,只怕沈博儒是生机渺茫了,而远处的道人此时早已被狂跃不止的火焰烧成了灰烬。
……
片刻后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肖楚礼五人被那阴鱼生成的绵柔之力带到了『迷』失森林外,五人站在来时驻足的地方绝望的望着此时已恢复平静的『迷』失森林。
五人中平日里和沈博儒关系最好的李舒劲早已泣不成声,片刻后,毅然决然的说道:“我要进去将师弟找回来。”说着就向前走去。
“不能再进去了,里面的部分阵法已遭发动,虽崭时恢复平静,但也是尚不稳固,若进去后一个不慎,便又将搭一条命进去。”路梁紧紧地抱住李舒劲急促的说道。
“那又如何,大不了和师弟一齐共赴黄泉罢了。”李舒劲大声叫嚷着。
“胡闹,若是这样,就白费了师弟将我们救出来的好意了。”肖楚礼怒道。
听他这般一说,李舒劲倒也是冷静不少,带着哭腔的问道:“那我们该当如何是好?”
肖楚礼抬眼看了看天,闭了下眼,旋即睁开,说道:“我们即刻动身回山。到时我会向祭酒和师父请罪,没有尽到师兄的责任,害的小师弟丢了『性』命。”说完向着太白山的方向走去。
看着其余几人都走了好远,李舒劲向着『迷』失森林的方向一拜,遂即忍痛跟了上去。
……
因没了小师弟,肖楚礼几人在路上也无心情停留,一路奔波,只用比来时少得一二日的时间便至太白山脚下。
天地峰圣人殿外,肖楚礼一行五人跪在石阶下。
自他们五人上山来便已有天地峰弟子分别前去报知祭酒和其余八峰司徒,当陈耀泽听得来报,说是自家徒弟这一组已至天地峰时,心情大好,当即也不和众人一道,支身疾速向天地峰赶去。
路上陈耀泽更是遇到与徒弟一组的逆风峰和赤火峰、重山峰的几位司徒,一路几人言谈甚欢。。
当一行几人到达圣人殿外时,抬眼看去,只见肖楚礼五人跪在殿外,唯不见沈博儒,五人脸上竟满是哀容。这般情景,一股不祥的预感自陈耀泽的心中而生。
只见他几个箭步来至肖楚礼身前,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徒弟,厉声问道:“为何不见你小师弟的身影?”
肖楚礼黯然道:“师父,弟子该死,没有照顾好小师弟,小师弟他……他没了。”
听到这话,陈耀泽大是不解,忙是追问。
这时祭酒张天正和其余几峰司徒也已赶到,皆是颇为震惊,半响后,张天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等还是慢慢道来。”
肖楚礼答道:“当日我等六人领命下山而去,数日后就到那妖邪藏身之所『迷』失森林之外……”
于是乎,肖楚礼将当时六人如何进的『迷』失森林,又是如何历经险阻找上妖邪的藏身之所,最后和妖邪交手,乃至最后沈博儒强行施展‘大成诀’将自己五人救出之事一一道来,听得场上众人无不摇头叹息。
最后其余四人也是出言,说是肖师兄所言属实。
只听祭酒张天正道:“如此佳儿,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可惜啊!我等愧对沈祭酒啊!。”
那陈耀泽亦是叹息一声,良久后,看过地上几人一眼,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们起来吧!这怨不得你们,大道无情啊!”
一旁的张天正再次说道:“天意啊!无咎。我们修行之人本就是要超越生死,要做到超越生死,就先得看破生死。”
这时,其他的几人也是说道:“大道无情。”
……
厚土峰。
“为什么?让我看得那么真实之后,又让这一切再变得这么虚无。地,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你残酷无情枉做天!”
白衣飘动,身形飘忽不止,一时多少剑意,纷『乱』错至。
心,已死。
泪,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