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
穿着黑西服带着白色无脸面具的家伙一个接着一个从黑色面包车里冲了出来,他们在空荡到只剩下路灯的街头向着源氏重工发起了冲锋。
就像是中世纪时跑在骑兵之前的步兵方阵,可迎接他们的不是骑兵的刀锋和马蹄,而是由黑火药的推动的黄铜弹头。
金属风暴像是筛子一样张开,将他们之中跑的太慢运气又不好的家伙留下。
可即便如此漏网之鱼还是形成了狂潮,向着持枪的人冲了过去。
留着寸头的男人速度很快,他瞳孔炙热的金色像是火焰一般旺盛。
那张原本就消瘦的脸更是扭曲成了一张狰狞的面具,活像是从地狱中夺路而逃的恶鬼。
“该死啊,就是你们这些家伙不让我们看见太阳啊。”
他是第一个冲到源氏重工门口的人,挡在他面前的是个满脸皱纹的中年人,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个随处可见的邮递员。
可他脸上的神情十分平淡,哪怕对方瞳孔里的金色都快把他吞噬了,他也不为所动。
枪声猛地响起,寸头男的肩膀在瞬间消失了一块血肉。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停下,好像这家伙的痛觉神经消失已久。
“该死啊,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停下吗!”
男人扬起自己手里的尖刀,脚下猛地发力,水泥地面在他的脚下一寸寸龟裂开来。
他的速度又陡然加快了几分,下一刻他手里刀刃就刺向了对方的腹部。
可即便如此男人还是没有退让分毫,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对方,任凭他的刀尖捅入自己的躯干。
下一刻他手里的枪再次吐出火舌,子弹在瞬间突击了对方的身躯,将他的内脏绞成一团烂泥,在他的背后爆开成血雾。
“该死,你还真是果断啊。”
寸头男人看着对方憨厚到有些傻气的脸,瞳孔中的金色火焰有些溃散。
可即便到了这个时候,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憨厚男人还是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将捅进自己的躯干的尖刀拔了出来。
那是一把用来切生鱼片的刀,刀刃锋利,刀身轻薄。一直都是日本黑帮街斗时的最爱之一,可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它扔到了一边。
脸上的神情依旧是毫无波动,好像这把刀不是从他身上拔下来的,而是他随手从路边捡起来又扔在地上。
站在他身后的乌鸦脸色有些惊讶,他看着对方有些好奇的问道。
“志雄前辈你不疼吗?”
“在所有的代价中只有疼痛最微不足道,因为无论什么样的疼痛终究都会过去。要么我死去,要么我痊愈。”
名叫志雄的男人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声音里满是平静。
乌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这才想起来,对方好像是夜叉的老师。
难怪那个家伙那么变态,有这样的老师在,稍微正常一点都算是心理扭曲了。
乌鸦这样想着,下一刻他就听见有人正在怒吼。
熟悉的声音让他惊悚的回头,但视线里只看到而来夜叉向前冲锋的背影。
“该死,这个疯子!我们是防御的一方!”
“他拿了什么?冲锋枪吗?”
乌鸦几乎是刚看清对方手里的东西,火舌就开始吞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