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提这事,”刘丰长身而起,看着她手中的画作,笑道:“辛小姐画好了嚒?不介意我跟你一起走一趟吧?”
辛宪英柔柔一笑,把半成的画作卷起来,随着也站了起来,道:“有楚王在,宪英自是画好了。”
崔青衣听不懂她两人打的什么哑谜,见两人要出去却是懂了,立马起身抱住刘丰的胳膊撒娇道:“夫君,我也要去看看。”
刘丰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脑袋,温声道:“本来就是给你们做诗社用的,又没谁拦着你。”
“嘻嘻,”崔青衣在他怀中扭了扭娇小的身子,满脸欢快的率先走出了堂屋门。
路上刘丰问了一些关于隔壁的信息,他当然不会真的以为一幅画就能交换下来大宅,八成是人家知道崔青衣是楚王妃,来讨好他的。辛宪英便是知道了这点,才试探着问他,也就崔青衣迷迷糊糊的以为真的能交换。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即使他是楚王,这份情还是要承的。
进入府门,刘丰发现这间宅院还真是大,面积几乎有崔青衣那间小院子七八倍还大,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人家。
府里人很少,除了寥寥几个下人之外,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里面私人用品已经被搬运一空,只怕只等着崔青衣的过来接收了。
“回禀辛小姐,这是地契和钥匙。我家老爷说,辛小姐若是得空,还望有时间去府上叙叙。”
“代我谢谢王族长,”辛宪英把手中的画作递了过去,颔首道:“就说宪英有空一定前去叨唠。”
那下人接过画,便告辞而去,没有多作一分停留,期间更是没有和刘丰亦或崔青衣说一句话。从始至终表现的都很恭敬。
这拍马屁的手段很低俗,手段更谈不上高明,可刘丰偏偏还只能生生吃他这一套。
望着下人远去的背影,刘丰转头瞧着偌大的宅院笑道:“人老成精,不服不行。青衣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
辛宪英低头不语。
崔青衣才不管那些明里暗里条条道道,拉着他们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眼睛都眯成了月儿状:“这里真好。要知道这么便宜,就该让宪英姐姐早些来换取的,夫君,你让人在那面墙上开一扇门吧,以后这里留作诗社,原来的那里就当咱们休息的地方,怎么样?”
说到最后一句,崔青衣眼睛都快媚出了水意,腻歪的很。
刘丰暗吞唾沫,这怎么感觉,像是专门偷情的场所,还是自己和崔青衣的,这小妮子最近貌似不学好啊。
刘丰瞄了眼辛宪英,见她扭过头去好似没听见的样子,不禁把手放到她挺翘的小臀部上,揉了揉,轻道:“那你可得把那边收拾的舒服点,不然我可不来啊……”
崔青衣敏感处被他揉捏住,浑身发软,靠在他怀里,星眸微闭,呵气如兰道:“青衣才不要,才不要让你使坏。找你的玲珑去吧……”
刘丰汗了一个,这小妮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那么针对卞玲珑做什么。
辛宪英在前面走着,刘丰崔青衣小夫妻两在后面缀着,偷偷摸摸的两人浑然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个辛宪英的小跟屁虫辛白,辛白自见到两人白日就做那些没羞没躁的事情,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消过,想上前又怕打扰,惊到他们,想止步不跟,又怕一会姐姐找她,单纯的小姑娘吓得快哭了。
两人腻歪一会,刘丰正要出府,忽听崔青衣猛的“呀”了一声,捂着脸率先跑了出去,刘丰莫名其妙的转头,老脸也是一红,乖乖别给人家做出不好的影响啊。
他厚着脸皮停住等辛白过来,辛白见他望过来,就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如今见他待在原地不走,细嫩的双腿都快抖的站立不住,哪里还敢上前啊。
刘丰瞧着有趣,笑着退后两步,来到她身边,眨眼道:“辛白啊,你多大了?”
“我,我……”辛白快哭了,哪有随便问女儿家年龄的,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你怎么了?”刘丰逗着小女孩觉得挺有趣,这种小女孩对于感情之事正处于懵懂状态,似懂非懂,调戏着实有趣的紧。
“我,我十六。”辛白怯弱的看着他,不对,是看着他身后的姐姐,希望她快来赶走面前的大灰狼。
“二八年华,正好能婚嫁了,有喜欢的人嘛?”刘丰诱惑道:“有的话,给我说说,我替你做主。”
辛白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这时辛宪英走了过来,辛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躲到她身后去了。
刘丰哈哈大笑。辛宪英自然能看出他在玩笑,不过还是认真道:“回楚王,辛白还小,目前暂时未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刘丰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那你呢?”
辛宪英倒是没有普通女儿家的羞怯,只是咬着唇瓣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宪英是到了婚嫁的年龄,可是没人上门提亲啊。”
刘丰心里猛的一跳,面色古怪至极,没想到她这么大胆,他很想说一句我上门去提亲,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挠了挠头,扯开话题随口道:“辛小姐觉得这乱世何时能结束啊?”
他也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辛宪英很认真的回他:“如果楚王少一分泡在女儿家堆里的心思。天下乱世便可快一些结束。”
刘丰脸色巨变,豁然回头望着她,辛宪英神色淡淡,丝毫没有规避的意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刘丰转过头去,语气显得平静异常。
“楚王难道你不该扫清六合,一统乱世嚒?等你坐了皇帝,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何必现在留恋女儿家的胭脂堆。”
刘丰站在原地,脸色变换分明,要说被一个女人这么说不尴尬那是假的,但要说他听不下去,恼羞成怒的就要找她算账也不可能。他还没那么昏头昏脑,知道辛宪英最起码是为了自己好,只是被一个女人这样说,总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