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知道并不重要。”
左翼将格勒长宇推开,道:“本来有很多话想和你说,有很多的疑问想要问你,可就在等你的这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很多。长宇要迎娶柯曼娜做夫人,我不反对。但你必须要答应三个条件!”她那浅显的泪腺,不听使唤地已经蓄满了泪水。
格勒长宇不说话,他们之间,什么时候也变成需要对等的交易了呢?
左翼强忍着眼泪道:“第一,我不会出席你们的婚礼。第二,放了袁龙,放墨辰长老他们出城。第三,永不攻打斯捷城。”
“左翼......”格勒长宇企图去抓着左翼的手。
却被左翼甩开,道:“你不要碰我,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格勒长宇了,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格勒长宇知道左翼伤心了,上前想要抱抱她。
可是,却突然间左翼张起了结界,将他们的距离拉开。
格勒长宇没有想到左翼竟然对他如此戒备,他的手,停在空中,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结界。
斯捷左翼生气而忧虑的脸颊似乎没有了温度,她含泪的眼,浸泡着一股冷漠,格勒长宇胸口疼痛了下。
“左翼,你这是做什么?”
左翼道:“我们还是这样子说比较好。你只要一抱抱我,一时,我肯定就没了主意。可是,这段时间以来,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想,我们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静下来好好想想,好好理一理。”
“好,你要理清楚,那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不,还是这样吧。我害怕我自己会轻易地被你说服。可这一次,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答应我的条件。”左翼说话的时候,眉间隆起的一些担忧。
格勒长宇长嘘一口气,道:“好,你想要空间,那我给你。”
“长宇,你必须要答应我刚才所说的三件事。”
格勒长宇道思虑了下,道:“一定要这样么?宫人入宫,作为格勒宫的女主人,你不出席,成何体统呢?”
“我可以答应让柯曼娜入宫。”左翼深吸了口气,她和格勒长宇才为柯曼娜的事情吵完,左翼知道,柯曼娜入宫一事已是定数,她无力回转,所以,就在今天,气焰嚣张的柯曼娜才会肆无忌惮地在左翼面前炫耀她的胜利,甚至并不把左翼夫人的身份放在眼里。
可左翼天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当敌人都已经在自己家门口撒野了,她没有办法还能保持着微笑去假意迎合。左翼道:“我一直再让步,你非要娶她,我已经答应你了,难道现在,你还要让我带上虚伪的面具去祝福你们么?她终究是嫁给你了,你怎么忍心让我看着你去揭开另外一个女人的盖头?”
“左翼,我和柯曼娜之间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为了魄魂术。。。。。。。”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嘛,理所当然地把女人当成是礼物或者是手段,作为交易?”左翼的声音里满满的怨气。
“你也知道很多事情我也身不由己。”
“那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做一个普通的百姓,你就不用再肩负这么多的身不由己了。”左翼满怀期待地问道:“如果。。。。。。。。如果让你放弃王位和我一起走,你愿意么?你会和我一起走么?”
格勒长宇深思,道:“这样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你已经回答我了。你从心里一直都甘愿被这些‘身不由己’捆绑着,你甚至享受这些‘身不由己’作为很好的借口而让你避开了很多不想做的选择。难道举兵斯捷城也是身不由己么?”
从得知叔父的计划开始,格勒长宇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格勒长宇道:“斯捷城地图不慎已经在江湖中流传,即使我们不出兵,其他各路人马都会倾巢出动去往斯捷城的。”得斯捷城者得天下,一直是江湖中广传的预言。
“是我的错,我错就错在不应该听信于你们,将斯捷城地图绘制给你们。如果没有这张图的开始,就不会发生现在的局面。它没能救出姐姐,反倒将斯捷城推向了深渊。长宇,你可想过我的感受,我的良心备受煎熬。长宇,斯捷城是我母城,这个时候,你不应当是想法设法平息此事么?为何纵容他们出兵?”
“你现在是格勒城的夫人,凡事皆应以格勒城的利益为主,斯捷城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过往,当下格勒城才是你的家。”
格勒长宇又道:“你为什么总是不能活在当下,总是过去念念不忘,你甚至不曾想要真正的开始。你是不是一直拒绝着成为格勒城的人,所以你不接受这里的规矩,你不想打理属于你我的格勒宫,你总是梦见你的姐姐、母亲还有那些斯捷城的人来接你,你总是保护那些企图将你从我身边带走的人。你总是在拒绝现在的生活,拒绝改变,拒绝接受,你捉摸不定,可我害怕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
左翼以为,格勒长宇一直是在包容她的散漫自由的天性,所以,大多左翼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便没有逼她一定要去做。可是其实在他心里,却一直以为是左翼不想改变。
可是,明明,左翼为了适应格勒宫的生活,她总是在努力学习和妥协着,他竟然全然看不到她的努力么?
左翼道:“长宇,我现在的生活一团遭,我在努力地改变,我甚至做了许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可我觉得这是我爱你的方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可是,你不能这样的得寸进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绑架我们的爱情。我爱着男人他要带着的他的军队攻打我的族人,把我置于不仁不义之地,我爱的男人,为了家族的利益要娶别的女人进门,这就是当下,你给我的生活。可我并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结界里的左翼没有眼泪,似乎这番话在她的心里预演了很多次。格勒长宇一时不知道如何言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