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一咬牙,又要冲着我招呼上来,这次我就没留情,直接把那几个人给招呼倒了,鼻子口蹿血。
有人心生怯意,为了涨声势,就大声喊道:“李千树,你敢在这里闹事,你个乡巴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告诉你,就算今天郭长岭被你给放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整个圈子都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处!你觉得划算吗?”
“没错,你是不是傻?为了一个再也回不来的郭长岭,竟然得罪茂先生,得罪整个圈子?”
好,我等的就是你们这几句话,我可能有的时候没什么原则,又耳根子软好说话,但我也不是傻逼,说来惭愧,这小算盘,我一开始就打好了。
我抬起头,故意让自己一脸萧杀,再次咬重了自己的名字又说一遍:“我太清堂的李千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等着你们来找我!”
“这小子是不是傻逼,难道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出名?”
“敢得罪茂先生,管你叫什么名字,走,一起上!”
“等一下!”老茂忽然抬起了手,止住了那些人,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我上下打量。
我心里暗暗一喜,这伪君子不是多疑吗?兵不厌诈!
我特么的傻啊,把自己暴露在这里,跟老茂直接撕破脸?那我不落好不说,恐怕陆恒川雷婷婷他们也都会被我连累,我才不会蠢到用自己的名义跟老茂正面刚。
而之前通过在年会上的观察,我已经看好了“我兄弟”是个什么神态,什么小动作,我天生脑子就好使,足够能让自己模仿出跟“我兄弟”一模一样的表情气质来!
老茂是会相面,也会通过相面来看运势,可偏偏这一阵子他没见过我,肯定看不出我真正的李千树最近是个什么运势,只能通过自己的记忆,来观察眼前这个我,到底是真的李千树,还是李千树的“兄弟”,跟金乌牒的事情一样,想嫁祸给李千树。
我敢说,我跟“我兄弟”的神态得有九成像,说白了就是俩字——“锋锐”。
而且我故意说了好几次,自己是李千树,照着老茂平时对我的了解,我平时遇事嫌麻烦还来不及,绝对不会给自己大兜大揽招惹麻烦,从他的角度来说,肯定会疑心又是“我兄弟”前来捣乱。
当然了,我的清白老茂是不在乎的,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和郭屁股的下落,要是他被“我兄弟”给糊弄了,那他肯定吃不下睡不着,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我越证明自己是李千树,那对他来说,就越可能是那个神秘的“我兄弟”来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果然,老茂的眼光已经收了回来,嘴角一扯带了点讥诮:“好小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李千树,你以为我就能三言两语被你给骗过去?未免太小看我茂某人,难道我白给人看了一辈子相?”
这老狐狸果然上钩,把我认成了我兄弟了!
我强忍着笑,却露出一个雪冷凝霜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天下之大,我李千树,只有一个。”
我自己平时是从来不会用这么书面的语言来说话的,脏话倒是经常说,老茂绝对能觉察出来。
这话一出口,老茂的神色像是更确定了,冷下了脸来:“我不知道阁下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路,这样吧,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告诉我,你把郭长岭带走,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冷冷一笑,故意让自己带点邪气:“我没必要告诉你。”
一听我这话,老茂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是他知道,“我兄弟”来路不明,很有可能比我难对付。
加上现在那小子早带着郭屁股跑远了,他已经追不上了,寻思了一下,挥挥手让跟班先撤开,就走近了我,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跟我说道:“我知道你跟李千树不对付,这样吧,咱们可以做笔买卖,只要你把郭长岭还给我,你要怎么整治李千树,我帮你做。反正那小子知道了许多不该他知道的事情,我也不能容他,这件事情,咱们可以达成共识,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