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摇椅。
娃娃在摇椅上。
他诧异地睁大眼睛。
诡异的声音的确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娃娃不知何时,倒着栽了下去,深色的短脖子正好卡在摇椅的侧边,双辫子受重力反向垂下,冲着地面,遮挡住乌黑的眼珠子,活生生像是倒吊女鬼。
但即便有娃娃的脖子卡着,摇椅仍然一晃、一晃地摆动,因此不断撞击到娃娃的头上,拉扯着部分娃娃的发丝,细绳绞进关节和撞击脑袋材质混杂起来的声音,正是诡异声音的原因。
但单看画面,仍然觉得怪异悚然。
尤其是跟妻子说,也许会有个女孩后。
他几乎不自觉地带入进去
“约翰?约翰!”
急切的、逐渐变大呼喊从身后传来,约翰打了个激灵。
米娅:“发生什么了,约翰?那是什么?”
约翰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找奇怪声音发源地的。
未免妻子担心,他迅速抓起娃娃,把缠绕的娃娃发丝解开,重新好好地放回柜子上。
紧接着,他疑惑地看了一眼仍在莫名摇晃的椅子,关上不知何时打开的高处窗户,才谨慎地回看确认一眼,倒退着关上门。
米娅见他完好无损地带着棍子出来,松了口气:“里面怎么了?”
“没事,娃娃卡在椅子上了。”约翰弯腰亲了亲靠在床上的妻子,“应该是清洁工把它放摇椅上,结果没放稳”
米娅面色渐渐缓和,笑容又出现在脸上。
“我想你接下来要去亨廷顿医院了,对吗?”她温柔地说,接过男人手里的棍子,放在一旁,转而帮他整了整冒出些许皱褶的领带,“昨天你说,要去亨廷顿继续面试。”
约翰得到提醒,立刻找着时钟确认时间,这会儿离下一步实习检测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但他不太放心妻子,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很敏感,尤其是怀孕后,需要多加关注心理,才能保证整个人的健康。
但米娅到底是期望他能拿下这份工作,坚持拒绝他请假留下来,还不断强调:“我是成年人,还是个母亲,约翰。”
“好吧,”约翰无奈地吻吻她,“有事打我电话。”
米娅从床上起身,目送约翰换上工作服,背着包匆匆出门,她也坐在最爱的缝纫机前,打开电视,在主持人和缝纫机工作的声音下,放松地做点自娱自乐的事情。
她想了想,决定做一件女孩的小衣服,找着尺子,想大致画画分界和比例
“吱呀、吱呀。”
“吱呀、吱呀。”
米娅诧然抬头,看向收藏室。
她能大致听出来,这道虽然不大声,但穿透力极强的声音,是从收藏室传来的。
这声音和之前的重复,无端让人烦躁。
米娅打开了门。
她看见一张摇椅。
上边躺着一个娃娃,那是丈夫提前送给她和丽娅的礼物。
它有着血红小嘴,灰黑皮肤是这一系列的特色,双辫子更是它昂贵特殊的重要特征。
而在不久前,它曾在夜晚,躺在沾血白衣女人的掌心,被视若珍宝地捧着
尽管丈夫说洗过了,但米娅仍觉得些许别扭。
她皱着眉,把在摇椅晃荡的娃娃抱起来,放进收藏柜里的空位上,端端正正地放好。
不过,在离开收藏室,关上门之前。
米娅想起来一个问题。